心脏,这五百多人也就跟着白死了?”
“所以他们才会留着棺材。”飞魄道,“不仅要上缴心脏,还要检查尸体。”
“但是这次不是一个老汉吗?”
“新鲜的心脏,可不就是新鲜的尸体。”飞魄说,“不是只有你一人有假死之药。”
“所以,滕州实际上是有十二个受害者?”
“是,十二个。在沈魄用那名老汉的心脏成功蒙混过关后,便没有再刻意派人去搜寻流民中的未婚女子,还悄悄将那些黑棺偷运进了郊外进行掩埋。”
“这么说的话,他们还会在徐州进行害人?”
“我的人一一直在干扰他们。”飞魄轻叹口气,“但是,如果确认这些地方也都有黑棺的话,我的人手怕是调动不过来。”
“嗯”洛浮生眼睛转了转,“这个交给我。”
“你?”飞魄挑眉,“你也就一个人,会分身不成?”
“傻了吧。”洛浮生一抱肩,“我背后,可还站着一个千波宫呐!”
“你确定千波宫会插手这件事吗?”飞魄不信。
“如你所言,他们都已经插手朝廷的事情了,为什么就不能插手这件事?”
“若是有人帮忙自是最好。”飞魄耸肩,他对千波宫似乎有很大的意见。
“按照你之前所言,一个月需食一颗心脏,滕州已有十二人遇害,徐州十一人,那他们至少已经按此法行事了两年”
“不止两年。”飞魄道,“你对石家涉嫌造反一事了解多少?”
“我只知是石敬之将军的一个远方亲戚意欲谋反,牵连到他,才会被看押起来。”
“这个远方亲戚,人在这里。”飞魄点了点地图,“此地是冀州。”
“冀州”洛浮生看着被飞魄圈起来但未标注地名的地方,“冀州也在这个阵法囊括之中?”
“是。”
“你是在说,石家两位将军之所以会被陷害造反,是因为他们也牵扯进了这起黑棺案子中?”
“十有。”飞魄道,“根据我的调查,与李富有书信来往的那个匪徒冯厉本不是什么贼寇,他原名何步伟,在冀州开了一个镖局,是比较有名的仁义之人。冯厉在三年前认了一个干妹妹,正值芳龄,哪知刚认了没三天,无故失踪。冯厉报官后,因为官府一直无作为,他便在私下调查,调查出来些什么我不知道,只知一年前冯厉牵扯进一桩人命官司被捉拿入狱,后又逃狱而出,这才在冀州郊外的一座山头落草为寇。冀州知府是个草包,几次派兵讨伐都落败而回,渐渐的,只要冯厉不多事,官府对其行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冯厉的干妹妹,是什么身份?”
“一个从外地来冀州投奔亲人的孤儿,因冀州的亲人欲把她变卖进青楼,趁夜从亲人家逃了出来,正撞上运镖回程的冯厉,这才被冯厉认作干妹妹。”
“三年前看来冀州遇害的人也不少啊。”洛浮生面色变得越来越差,“冯厉造反,怕是没那么简单。”
“不管简单与否,现在都已经死无对证了。”
“什么意思?”
“根据冀州那边的消息,在韩瑱率兵捉拿冯厉的时候,此人负隅顽抗,被韩瑱一箭射死。”
“他们这是在杀人灭口!”洛浮生蹭地一下站起来,“冯厉一定是调查出了黑棺的那些事,才会被韩瑱”说到这里,她微微一愣,转身看向抿紧了唇角的飞魄,“你说的韩瑱,可是当今的内廷将军,韩家的那个韩瑱?”
“除了他,还会是谁?”
“韩瑱知道那些黑棺的事情吗?”
“这个我也不敢擅自下定论。”飞魄明白洛浮生的意思,若是韩瑱也知道黑棺之事,那趴在大梁江山脊背之上的那条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