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的后门等她,她没有心思多想其他,毕竟还有人需要她帮忙。
随着媚珠从后门进楼,里头穿廊众多简直像在走迷宫,最终走进廊底的一间房。
“如虹姊姊,我带大姊姊来看你了,你马上就会没事的。”媚珠走到床边轻唤着。
床上的人虚弱地张开眼,眼神有些涣散。
艾然走近一瞧,发现她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抚向她的额头,发现她正发着高烧。
“媚珠,去备些凉水来。”她立刻吩咐。
“是。”媚珠随即离开。
艾然坐到床边,想了下道:“姑娘,失礼了,我要拉开你的衣襟瞧瞧。”
叫如虹的姑娘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由着她解开衣襟。
胸口上没有任何的疹子,而腋下淋巴也没有肿起来的现象,扳开她的嘴,口腔内也没有红点,倒是可见喉咙深处有些肿起。
见状,艾然有些急了。她不是大夫,只懂一些基本常识,可以确定的是她的症状不是麻疹也不是水痘,但这些判断根本无济于事。
试着诊她的脉,发现脉象极为虚弱,仿佛这条生命就快要殡逝。
“咳咳咳……”姑娘突然发狠地咳起来,像是要将心肺都给咳出般,艾然赶忙顺着她的背拍抚。
这时媚珠正好端着水盆进来,艾然立刻起身接过,拿了布巾沾湿,敷在如虹的额上,顺口问:“媚珠,你这位如虹姊姊是何时生病的?”
“约莫三天前,嬷嬷带我们去一趟晋平县回来后,如虹姊姊就开始不舒服,头痛得紧,到昨晚突然咳得厉害,而其他几个姊姊也都病了,今儿个一个个开始咳。”
艾然不禁皱起眉。“难不成是流行xìng感冒?”她小声喃着。
但又觉得不对,媚珠说去过一趟晋平县……晋平县?怎会如此巧,她今天也才去过那里,可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许是集体风寒所致。
可是风寒会病得这么严重吗?她对医学只有基本常识,对古代的疾痛更是没有研究。看这状况也只能……
“大姊姊?”
“不行,得找大夫。”这不是她能应付的状况,人命关天不能拖。
“可是嬷嬷不让我找大夫……她说,要是大夫出现在花楼里,客倌会不上门的。”
“我去跟她说,你带我去。”
媚珠面有难色,最终咬了咬牙,带着她去找老鸨。
一见到老鸨,艾然劈头就把那病症形容得超级可怕,疑似会传染,不找大夫救治到时候青楼也无法开门做生意,接着老鸨又会有多穷苦潦倒,吓得老鸨花容失色,立刻派人去找大夫。
媚珠开心地对她再三道谢,她则是要媚珠尽量避开,免得连她也被传染。
jiāo代完毕,上马车时,她已经有些累了。
“花娘病得很重?”耿于怀低声问着。
“嗯,情况不好。”她点点头。“其他几个也病了,要是不处理好,就怕会传染开来。”
耿于怀微扬起眉,瞧她一脸疲惫,没再多说什么,吩咐车夫回府。
魏召荧来到知府衙门时,衙门前早已扬开白幡,里里外外气氛肃穆。
“大人。”得知主子赶回,八贤立刻上前将发生之事大略禀报。“我作梦也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人敢行凶。”
最气的是,他明明就在这儿坐镇,却有人不当他是回事,大胆行凶,还安排得毫无瑕疵。
“是在用膳时下手的?”
“仵作验过尸了,说是中dú而死,可是我明明将他们七人全都隔离了,用膳时间一致,况且送菜进房的全是衙役,我盘问过了,那衙役不像在撒谎。”他头痛极了,没想到大人一不在,他便捅了楼子。“所以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