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面色苍白。「我早就知道星海度假村将被卖掉,但不知道是圣堂打算接手,那座度假村也是我的,不过我没有实质上的权利,因为主权状不在我这里。至于星海集团要不要倒闭,与我无关,那个人会不会失去一切……比起他的结果如何,我更在意的是他能不能活得更痛苦,我只是可怜那些员工而已。」
面对那样一位视她如蝼蚁的老人,与他之间也毫无熟悉可言,除了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抱有一丝尊敬外,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想法。
「父亲?」她轻声一笑,笑得极为嘲讽与冷漠。
「那是什么东西?在我的生命中,没有父亲这种人。李董事长,我的存在对李斯海而言没有这么重要,更没有太大的能力做出引诱的勾当,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是否想得到度假村?那么大一个地方,凭我一个女人,得到了能有什么作为?不要以为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期望能和圣堂攀上关系,至少我不是。」
「不是?」李魁堂轻哼一声,不看她一眼。
「既然能说得这么有本事,那么就请高尚的于小姐离开我儿子,他是圣堂未来的接班人,平庸的穷人没有资格待在他身边,你说自己没有期望和圣堂攀上关系,请用行为证明你没有说谎,不要像你母亲一样,为了攀权附贵,当个见不得人的情fù。」
于若允抬起眼,神情愤怒狰狞,胸口仿佛被刨出血一般疼痛,颤抖着唇,大声反驳,「我的母亲不是情fù!」
「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只能待在那座度假村里生活,直到死,一辈子不被人认可,连她生出来的孩子都只能躲在山里,无法站在社会大众的面前,那就是情fù的职责,我说的有错吗?」
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她深吸一口气,「您要批评我,我接受一切,但您没有资格批评我母亲,她是无辜的,您根本不知道所有的情况,有什么权利指责不认识的人?更何况她已经过世了。」
如果说她的母亲有错,那就是错在她太信任爱情,太过执着于一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她的母亲有什么错?凭什么无辜的被卷入在其中?
「既然你已经踩上我圣堂的地盘,我就有资格批评你的一切,不想被人说三道四,不想自己的家人蒙上被侮辱的罪名,就不要自取其辱,不要做出与自己资格不符的行为举止,我不想赶尽杀绝,只要你离开我的儿子,我不可能接受情fù所生的私生女成为圣堂接班人的女人。」
「我也不希罕圣堂的名气,这种只懂得伤人心、抓准别人的弱点便重击伤害的财团,不是每个人都想沾上边。」
情fù的女儿?私生女?呵,咬破的唇瓣染上红红的血渍,第一次,她被人严厉的批评,却吐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情fù的女儿又如何?私生女又如何?这是她愿意的吗?为什么她得承受这些事?为什么?就算她的出现被误会,为什么不能只针对她就好?为什么连她最重视的母亲也要被牵连?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打开,李斯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于若允仰起头,挺直身子,倔强得不愿屈服,充满敌意的看着他的父亲。
李魁堂在看到他时,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像是在指责他的不是。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李斯海走向父亲。「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不来,把你惹的麻烦都处理好,圣堂的名声就要被你毁于一旦。」李魁堂忿忿的斥责他,「你竟然把连苍贺的私生女带在身边,你的脑子坏掉了吗?那女人和她父亲都在设计你,我李魁堂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竟然成了一个私生女的跟班?」
李斯海蹙起眉头,淡冷的看着父亲。「她是连苍贺的私生女?」
李魁堂指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