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面面相觑,每人心里都忐忑不安,均担心被大家怀疑是凶手。我也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先说孙小姐,一路来虽然她对西藏很了解,可也不能凭此断定她是凶手,这个我们先前在仁布村时便论证过了。再说我曾记得她见到水怪时的那种胆小、惊恐状,完全不像是做作出来的,而且一路以来她悉心照顾我们,完全符合一个善良女xìng的标准,要是说她是凶手,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没那个胆,也没那么深厚的功力。再说到胖子,我们之间有几年亲兄弟般的友谊,凭我平时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是这种人,况且刚才六种脚印是他发现的,如果他是凶手,不可能还教我们如何判断凶手,所以也可以排除。我当然不可能是凶手,那么就只剩下小宋可以怀疑了。当时在仁布村,他神秘失踪半天,后来回来偷偷找到我和胖子,说是被电线杆抓去了,还说孙小姐不是人,我和胖子当时均觉得怀疑,到底他说的是真话,还是他故意挑起我们对孙小姐的怀疑,引起内讧;又或者是他这么说孙小姐,是故意摆下圈套,埋下伏笔,好让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时,我们会第一个怀疑孙小姐,而不是怀疑他。综合各种因素,我觉得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在这一点上,胖子和我不谋而合,他这时已经直直地盯着小宋,企图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丁点蛛丝马迹。我这个人很讲公平,不会那么主观就认定一个人是凶手,心里怀疑归怀疑,但是必须拿事实和证据说话。于是我想测试一下他们,让凶手自己露出马脚来。
我说道:“大家都知道,咱们四人一路风风雨雨一起走到黑风口,平心而论,我很不情愿看到凶手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可是,事实摆在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停顿一下后,继续说道,“尽管这个凶手隐藏极深,可是潜伏在我们当中必定有极大的yīn谋,为了大家的安全,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凶手揪出来不可!”
我话刚说完,大家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更加紧张,谁都不说话,一时之间空气像凝结了一样。
我接着说道:“下面我们每个人都讲讲昨天下午自己出去找杨教授的经历。小宋,你先来讲吧。”
我心里想,事发时间就是昨天下午大家分头去找杨教授的那段时间,凶手正是利用大家都不在场的空隙来作案,要是现在谁讲不出昨天的经历或者里面有破绽,一听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小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昨天大家商议之后,我就往南面去了。那里可能是神寺的活动场所,有一个菜园,菜园里面如今已经长了很多矮树,我在里面穿行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在地上发现很多脚印,有可能是杨教授他们之前留下的。后来我出了菜园,继续往南走去,就到了一个全是大石头的小山丘,上面不长一草,光溜溜的,山丘边上挂有很多旗幡,还有许多燃到一半的香根,以前有如此多香客膜拜此石头山丘,说明此山丘必定不是什么等闲之地。小山丘正面有一块石壁,上面用藏文写着‘苦思崖’几个字。转过山丘之后,下面就是万丈高崖了。我站在悬崖边,向下看去,山谷高万丈,葱葱郁郁,像是原始森林一样,虫鸣鸟叫,在这么高海拔的山顶,能看到这种原始森林确实十分奇特。悬崖边上风大,我看了一会,就往回走了。回来的时候又仔细找了一会,也没发现什么,这时天又晚了,就回来了。事情经过基本就这样。”我一边听着,一边用笔记记录下要点,回头再一起验证去。
接着孙小姐也说了自己的经历,孙小姐说,当时她往西面出去,西面是一条曲曲折折的回廊,穿过回廊就到了一群矮房建筑,那里是神寺的后院,就是僧人住宿的地方。不过隔了两百年没人居住,现在屋顶全被风吹塌了,只有一排排断墙,孙小姐走进去看,地上残碗破凳,什么都有。后来她走到更里边的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