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总之年代很是久远。他原想将这门独门密技子子孙孙传下去,也让后代有一技傍身走遍天下都不怕。但经历了二十七年前那件事后他知道这门技术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如果没有几十年的修行,根本无法cāo动这些法器,弄得不好还要伤人害己,于是将此事早已放下,不准备重cāo旧业,也不想将此招魂术传给她,用他的原话就是:“就让这门绝技自然绝迹了吧。”
但是在处理这些法器上何文亮却一时犯了难,卖掉嘛舍不得,这些东西在何家辗转流传到现在,也不知沾了何家先辈的多少汗水,抛开这些器具本身拥有的法力不谈,仅就器皿本身来说也价值不菲的古董,按年代往上数也许可以追朔到明代未期,少说也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何家先辈保了它们这么多年到了他这一辈就这么轻易地卖了,以后他到了地下怎么去见那些先人们?但是要留的话放在哪里?他现在的老婆压根就不知道他以前的那段经历,万一被她看到追问起来也难以回答,退一步说就是能听他的解释估计也不会接受一个做过鬼师的丈夫,搞得不好这个家就散了。因此肯定是不能带回他现在那个家的。想来想去,只有留在清海。他和何莉商量。何莉想到父亲确有难处,就同意了他的要求。临走前何文亮再三叮嘱何莉这些法器千万不能随便示人,不然可能会惹来无妄之灾,要是招来未知亡灵就更糟了。就当是家里的几件古董那样一代代传将下去吧。
但是今天何莉决定要带这些法器去医院,她虽然没有见识过这些法器的厉害,但她相信经过几百年岁月的浸润,就是没有法力的器具也会有神力相附,更何况是曾经历过数代鬼师们的咒语驱使和手掌的摩梭,其法力肯定不同寻常,到时或许会用得着它们。
提着皮箱出来,何莉在小区门口跳上了一辆三轮车。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斜挂在城市的上空,将温暖却不刺眼灼人的阳光投到大地上,让人觉得很是舒服。放眼望去,整个世界明亮而充满活力,这将何莉醒来后存留在心底的梦境yīn霾dàng涤得干干净净,她在三轮车里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空气中夹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香味,也不知是她出现了幻嗅还是某位搽了香水的MM正好路过。
到医院里正好是十点半,何莉奔到急诊室,看到王义妹的父亲和林海、宓成功都在,问了下王义妹的情况,说一直很平静,就那么睡着,连翻身也没有,只是有时会呓语,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看着王义妹象一具人偶样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又略有些浮肿,婴儿般细黄的头发散落在脸上和额头,心里不由隐隐作痛,但想起刚才梦境里的情形,又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
还有半小时就要给王义妹治疗了,心脏除颤器早已准备妥当放在一边。宓成功还在和那外急诊科医生谈论电击除颤抢救猝死时瓦秒大小的效果对比,两人神色自然随意,不时还哈哈笑起来,如果不知道两人谈论的内容,别人也许会以为他们只是在说什么趣事,绝不会想到这二位其实是在谈论决定一条生命能否继续存活的用电量而已。
林海似乎对何莉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喘气都几乎觉察不到,也不知是打坐呢还是神游去了。何莉在屋内逡巡了一遍,咦,怎么没看到林宏?这让何莉觉得有些奇怪,一直象保镖一样守在父亲身边的林宏竟然脱岗了?难道是乘他父亲不注意时溜号了?何莉的嘴角不由向上弯了起来,难怪神仙也有磨牙打屁的时候,谁说修仙之人都耐得住寂寞的?
何莉在王义妹床边发了一会呆,帮她掖了掖被角,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正想离开,帮宓成功准备器械,突然觉得左手一紧被抓住了,其手劲大得出奇,把她的手都握痛了,她轻呼一声,低头看去不由大骇:抓住她手的竟然是王义妹!
此时的王义妹似清醒非清醒,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