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齿颊生香,她咦了一声,忍不住又啜了一口。
一边林海的儿子看到,不由微微笑了一下。
何莉看到不禁替好友难为情,就嗔怪地盯了她一眼,希望她收了这猴急相,谁知人家正忙着品茶根本没有功夫搭理她。倒是旁边林海儿子好心地提醒道:“姑娘慢喝,小心烫嘴。”
宓成功笑笑,也掀开了杯盖,嗅了嗅冒上来的香气,赞道:“好茶!”
“是啊,这是我今年在武夷山时自己采来的岩茶,然后让老茶工炒制的,味道很不错吧?”林海儿子说道,脸上仍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嗯,真的很不错!比那些名茶好喝多了!”宓成功喝了一口,觉得味道真的很特别,清香微甘,和一般带有股涩味的茶叶不同。
看到宓成功也说好喝,何莉也揭开了茶杯盖,可她只是陶醉地闻着那股香味并不喝。有时候品茶不一定要用喝的呢。
三人正品着武夷山岩茶,只听得房间门一响,林海儿子忙说:“我父亲出来了。”说完就迎了上去。
三人一齐站起身来,三双好奇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往那扇门望去,只见从那扇门里从容地走出了一位老者。
宓成功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二十多年前他在清海一条小弄堂的院子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老人,清瘦的面容和深邃的双眼,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精神矍烁,上身是一件对襟中装布衫,下身是一条宽腰直筒裤,脚上着一双黑色圆口布鞋。这样的穿着,如果他手里再抓上两个铁球,活脱脱就是一个从三十年代穿越过来的黑社会老大。
从他儿子的年龄估计,这老者应该至少有七十多岁,但从他的步态和精神上,你看不到一点老年人的样子,整张脸上除了眼角几条浅浅的皱纹外没有一点老年斑,就连头发也是乌黑的。如果走在大街上,你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位道行高深的神人,他的样子和人群中所有的人一样普通。
但是只有当你看到他的一双眼睛时才会觉得这人异于常人,因为你会不自觉地回避他的目光,觉得这双眼睛能走到你心里。
确切地说,这双眼睛会读出你的心事!
乌察哈.林海出来,平静地看了看客厅中的三个人,锐利的目光依次从他们脸上扫过,三人的目光都只稍稍瞄了他一眼就不自觉地移开了。
林海冲三人颌了颌首,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坐。”然后径自走到硬木沙发上,坐下,盘起了腿。
他儿子忙递过刚沏好的一杯茶,然后悄悄地退下了。
“哪位有事?”林海简捷地问道,目光又一次象爱克斯光一样扫过三人的脸。
这一次,何莉没有退避,她直视着林海的眼睛,说:“林……嗳,林伯伯,”她一时没想好究竟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看起来比她父亲还要年轻的高人,最后迅速决定还是叫伯伯吧,老年人大都喜欢后辈对他们的称呼小一点,想必这位也不例外吧。
谁知林海听了却好象有些不太受用,他微微皱了皱眉,说:“叫我林海吧。”何莉大窘,脸顿时成了一块大红布,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师傅,是这样的,我这位朋友的父亲突然昏迷,他昏迷前留下一句话,说只要找到您,他就有救了,所以我们就找来了。”徐庆娣快人快语地chā了一嘴帮何莉解了围。
“哦?你父亲叫什么?”林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何莉的窘状,转过目光来接着问道。
“何文亮。”何莉不敢多说,怕再出错,所以也简短地作了回答。
“嗯?何文亮?”林海将目光转向虚空,思索一会儿,眼中忽然精光一闪,点了点头自语道:“对了,肯定是他。”
三人气也不敢大喘,全眼巴巴地望着林海。
林海又把目光看着何莉,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