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伸手取过办公桌的一只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沉吟一下然后抬头直视着何文亮,皱着眉头接着说:“何莉虽然神志不清但生命体征一直很是稳定,这也是我们感到欣慰的地方,希望假以时日她会自己醒过来。但是刚才她的生命体征突然紊乱,血压一度跌到50/30毫米汞柱,心率时而快到160次每分,时而慢到30次每分,呼吸甚至有停顿……呃,何莉爸爸,你怎么了?”张清生停止了说话,他吃惊地发现何文亮的脸此时已是煞煞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似乎快要休克了。
“何莉爸爸你怎么了?早饭没吃吗?小林小林,快把血压机拿来,再抽一支50毫升高渗葡萄糖来!”张医生急急唤道。
何莉的情况突然恶化,刚才虽然已用yào物控制,但如果再出现几次同样的情况,他可不能保证还能抢救得过来,死亡是随时随地会发生的,因此他要赶紧给何莉家属下病危通知书。谁知这个何文亮还没听完就脸色大变,万一倒在重证监护室里那就麻烦了。
“没,没关系,不用了……”何文亮虚弱地摆摆手阻止了护士小林的血压机。向张医生点点头:“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过一阵就好了。呃,你继续说吧,我能挺得住。”
张清生看他脸色渐渐缓过来了,就松了口气,示意小林将血压机拿走,不安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吧?”看到何文亮点头,这才接着说:“刚才经过处理,何莉的生命体症虽然已经稳定,但是接下去会怎么样谁也不能确定,反正不是很乐观。从理论上分折,她能醒过来的概率不大,甚至生命也随时有危险……”张清生怕何文亮受不了再次出现休克前兆,就有意顿了顿。
但何文亮只是专注地听着,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神情没有异常,于是他放心地往下说:“……现在我将何莉的情况告知你,你要有心理准备。哦,你在这里签个字吧。”张清生递过一份早已写好的三联单来,让何文亮签了字,然后将第二联给了他。
何文亮木然地签完字,拿着病危通知单拖着沉重的脚向外走了几步,忽然回身问:“张医生,能不能让我看看小莉?”
现在还不到家属探望时间,但看到何文亮眼中的悲伤和哀求目光,张清生的心软了,于是点了点头,让小林过来带他去。
看着何文亮骤然苍老的背影,张清生眼里露出同情的神色,叹了口气摇摇头,低头将那份病危通知单夹进了何莉的病历夹里。
小林在前头领路,带着何文亮穿过一排排仪器管道,在最里面一张病床边停下:“诺,何莉在这里。”说完弯腰地给人事不醒的何莉掖了掖肩部的被角,接着仔细查看着各种管道。
何文亮看着病床上这个脸上罩着氧气罩,全身和许多粗粗细细管子联接着的女人,找不到一点何莉小时候的样子,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他怔怔地站了良久,心里五味杂陈一起翻腾,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何莉爸爸,我想再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何文亮耳边响起了张医生的声音,他艰难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跟在张清生后面回到了办公室。
顾丽华的家属在顾老太死后主动偃旗息火,不再找医院麻烦,当天就把两具尸体,不,是两在一小三具尸体运回了家,不久就听说三人在同一天一起下葬了。顾丽华丈夫此后也没来过医院。
分管临床的王院长没想到这么一桩诡异莫名令人头痛的事最后竟然峰回路转圆满解决,不由大喜过望。本来他焦头烂额一地鸡毛,无暇顾及何莉的事,现在有了心情,王院长就三天两头跑重症监护室,要求医生们尽最大努力让何莉苏醒过来。毕竟何莉曾在医院工作了五年,于情于理,医院都该尽全力救治!
这让重症监护里医生们感到了很大的压力。作为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