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到。山里路难走,颠了没一年就成这样了。虽然样子难看但发动机什么的都是好的。不信,你看看这里有年检单的。”
车窗上果然贴着一张单子,落款是武宁县jiāo警队的。
但宓成功还是蹙着眉看着车子不吭声。
盘玉兰不耐烦了,先上了车坐下,然后招呼道:“庆娣上来吧,到盘家寨还要好几个钟头呢。”
徐庆娣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宓成功,刚想上去就被宓成功拉住了:“别上!这车太破了,走山路有点玄。我们另外找一辆吧。”
这下车主不干了:“什么?刚才和那位大姐谈了半天又压了好多价才谈成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没那么容易!”
盘玉兰也有些不悦:“是啊宓教授,他的车行不行他自己会不知道吗?刚才那几个都是要价三百块不肯还价,只有这个好说话被我压到二百五十块。在这里这个价很便宜了。快上来吧,要不到晚上也到不了地方。”
“不行!”宓成功斩钉截铁地说,伸手拉住了又想上车的徐庆娣:“破汽车走盘山路太危险了,万一出了事不是把我们的事越搞越复杂么?我们来是为了把事情搞清楚才来的,可不是为了添乱!”
盘玉兰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徐庆娣想想也对,说:“好,那我们就换车吧。”
“不行!”车主气急败坏地堵住车门,拦住yù下车的盘玉兰,“你们得赔我损失费!”
“损失费?你损失什么了?”宓成功慢吞吞地问。
“呃,这个,刚才你们要了车我就没有另外揽活,现在你们不要了,我就失去了一次赚钱的机会,你们当然得赔我!”车主理直气壮地说。
盘玉兰一听火了,这不是敲诈吗?怎么地,敲到老娘头上了?老娘可不是外地人好欺负的!她立刻把拦在车门口的车主用力拨拉开,跳到地上双手往腰里一叉就要发飙。但被旁边的徐庆娣一把拉住,朝她一番挤眉弄眼,一时倒把她弄楞了。
这边宓成功依然和声细气地问:“哦,有道理。那么你想让我们赔你多少呢?”
盘玉兰在一边听了心里那个气啊:这都是什么人呢?我好这容易谈好价的车他不要,现在人家摆明了是在敲诈我们,他却紧赶着人家问要赔多少钱?怎么我们还没乘车就要赔了?嗳,就是要赔也不能让车主说了算啊!
她挣脱了女儿的手刚想过来说话,就被徐庆娣一把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边。
徐庆娣是何等聪明,一看宓成功不慌不忙的样子就知道宓成功是在给那个车主下套,于是在一边好整以瑕地看戏。刚巧一偏脸看到老妈脸色不对,赶忙出手止住了她。
“一百二十五块!是刚才讲好价钱的一半价,这是我们这里出租车的规矩。呃,看你们是外地初次来我们这里,那位大姐也懂点畲语,算是半个武宁人,我就吃亏点,零头不要了,收你一百块吧。”听到对方让他自己说赔偿数额,车主心里暗自高兴,表面上却装得无比ròu痛。
“哦,好吧,没问题,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说完他就打开手机拨号码。稍顷,电话通了:“喂,jiāo警队吗?黄队长在不在?什么,他不在?哦,他到哪里去了?噢,高速公路上出事故处理去了?噢,我是他同学想找他打听点事……哦,没关系没关系,我打他手机吧。”
宓成功打电话时车主一开始没在意,等听到找黄队长,他的脸色就变了,再后来脸上就象开了染坊,一会白一会青的。
再看一边的徐庆娣却成了怪样,眼睛弯成了月牙,鼓着腮帮,紧咬嘴唇,正在拚命忍笑,觉察到车主的目光她立刻蹲到地上把脸埋在手心里,但两只肩膀却剧烈地抖动起来。
站在她旁边的盘玉兰则一脸的茫然。
没等宓成功关机,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