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掌门了。敝姓李,名字无足挂齿,我便不提了。你们可以唤我李掌门。”
“你们?”上官钟怜斜眼瞟了下玄辰,“还有谁?”
掌门失笑,“钟怜。你不要总是这么眼高于顶,你看,他的肩膀上还有位小贵客呢。”
……其实,看一只鹦鹉这么精分着,也挺带感的。玄辰表情微妙。
上官钟怜一副屈尊降贵的模样,将目光落到了玄辰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曦琰猜测上官钟怜是模仿了宫女受刑时的惨叫声,她耳朵都快震聋了。
飙完女高音的鹦鹉像鸵鸟一样选择埋起自己的脑袋,娇生惯养的“上官娘娘”到底是不可能把脑袋埋进泥土里的,它把上半身探进了掌门的长发里,七彩的尾羽就这样高调地翘在外面。
“究竟是何方妖孽?!”上官钟怜的声音从掌门的长发里传来,“本宫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魔鬼!!”
“……”
曦琰的表情仿佛日了狗。
她想起雪山中的动物们也将她视如蛇蝎,而如今这来自他国皇宫的玛丽苏鹦鹉也觉得她是魔鬼妖孽……是不是她这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小红鸟外形,在所有动物眼里都属于妖魔鬼怪的分类啊?
你们的审美都喂猪了吗_(:з」∠)_
尽管上官钟怜被曦琰吓得花容失色,但在掌门想开口的时候,它还是尽职尽责地代述了,“前些日子阿藏为我算过一卦,说是将有贵客携故亲之信物来访。我这世上尚存的亲人,也就只有那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侄女了。”
掌门轻笑一声,“是常月差你们来的吧。先前我看到长阶上空升起的焰火,就料到大抵是你们来了。”
原来你看到我的火柱了啊。曦琰讶异地想。
因为火星彻底散去后又过了段时间也没人出来探探,她还以为凌华派的人没注意到呢。
玄辰从乾坤袋里取出了李大妈的冰灵剑递给掌门。掌门接过冰灵剑,手指温柔地抚过剑身上镌刻的“冰灵”二字。
“常月当年铸出这把剑的时候,在刻字的时候太过激动,手指都颤抖了。还是我握着她的手,一起刻上的这二字。”掌门的眉眼里溢满了温情,像是一位唠嗑自己女儿幼时小事的父亲,“兄长身体不好,在嫂嫂生下常月不久后就去了。而嫂嫂待常月初识人事不久后,便将毕生所学‘星罗卜命’传授于她,而后竟是毫不留恋地追随兄长而去,徒留下这懵懵懂懂的女孩于我真是一对不负责任的爹娘。”
“万幸的是,她到底是被我平安拉扯大了。虽然修炼天赋不足,但是凌华派‘占星者’的名头已是足够高贵。我本以为能像人间普通的父兄一般为她谋个好婚姻,再守着她平安幸福地老去,只是没想到……”掌门的眼神黯淡下来,叹息一声后不再言语。
玄辰和曦琰都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李大妈曾轻描淡写地带过她被迂腐的长老逐出凌华派的事,但事实显然比她说的要痛彻人心尤其是对这位一直把李大妈当掌上明珠养大的掌门来说。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想必是不乐意听当年的旧事吧。”掌门很快就稳定了情绪,“你是叫……玄辰吧。你能给我提一提常月现在的生活吗,只言片语便可。”
玄辰的表情纠结起来。
他也很同情掌门的遭遇,也乐意向他诉说李大妈的生活……但是他的社jiāo恐惧症可不是靠意志就能克服的,一想到这是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说话,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舌头打结,连语序也整理不清楚。
曦琰显然也感觉到了玄辰的紧张。这家伙每次紧张都表现得这么明显……那么她来试试能不能沟通好了。之前的雪地松鼠不能理解她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