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昀总算露出笑意。「知道爹是无辜的,真是太好了。」
何藩台悻悻然地哼道:「为父一生清白,可不想晚节不保。」
「只要把话说开了就好。」何守文也捏了一把冷汗。
雷天羿又正色嘱咐。「接下来岳父要做的就是暗中搜集证据,千万别太过急躁,免得让对方起疑。」
何藩台深吸了口气,这才点头。
「另外再找几个真正信得过的人,混进隔壁村子里,好就近监视别山村的动静……」雷天羿又道出心中拟好的计划。
接下来众人又讨论了片刻,夫妻俩才回到客房,接着雷天羿马上写了一道密折,连同证物和地图让随行的一名侍卫立即送回京城,jiāo给皇上。
雷天羿和妻子讨论后,决定再住个七、八日就启程回京,至于后续的调查就jiāo给岳父处理,等到时机成熟,皇上自会作出定夺。
谁知就在五天后,蓟县的知县突然来到何府,说有要事想求见定国公夫人,让冬昀一头雾水。
丈夫这几天都在承宣布政使司内走动,表面上看来是受何藩台之邀,和其它官员闲话家常,再喝个两杯,毕竟这儿不是在京城,没那么多严格的规矩,实际上是想要多多了解左右参政,或许可以从他们口中打探出什么。
这样一来,她只好在兄长的陪同之下,接见对方。
「见过夫人!」丁知县拱手见礼。
冬昀瞅着对方,见对方年纪将近五十,有着一双泡泡眼,唇上和下巴都蓄着胡子,不只脸形,身材也属于瘦长型,让身上的官服显得松垮垮的。
「大人不用多礼,请坐。」
入座后,丁知县陪着笑脸。「打从知道国公爷和夫人来到蓟县,下官一直想要亲自前来拜见,可惜公务繁忙,迟迟未能如愿,直到今天才」
「客套话就免了。」冬昀已经对此人的印象打了折扣。
他尴尬一笑。「是、是。」
「到底有什么事?」冬昀不客气地问。
丁知县清了下嗓子。「下官听说夫人帮同华县破了一桩连续抢劫杀人案的凶手,还成功让凶手伏首认罪,不知可有此事?」
「原来已经认罪了……」这阵子真的太忙了,她根本忘了这件案子。面对丁知县的问题,冬昀表情镇定。「那不过是碰巧罢了。」
「真的是碰巧吗?」他搓着双手,讨好地笑了笑。「下官听说夫人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一口咬定对方就是官府正在缉捕的强盗,这可要有几分真本事,所以特来请教。」
又是听说?冬昀一脸狐疑。「你是听谁说的?」
「当、当然是听外头那些百姓说的,不到几天的光景,这件事就已经从同华县传到咱们蓟县来了,都说夫人彷佛亲眼见到那名强盗杀人似的,指着对方的鼻子开骂,就连死者当中有小孩子的事也知道,甚至还亲自教高知县如何让犯人伏首认罪,就像是得到菩萨指点……」
冬昀心想果然不行,随意chā手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我已经说了只是碰巧,至于小孩子的事,那是在路上听到百姓聊起这桩案子才知道,信不信由你。」
「传闻不可尽信,舍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是大人抬举了。」何守文越听越离谱。
「夫人既然坚持说是碰巧,还说是从百姓那儿听到的,下官当然不敢不信。」
闻言,丁知县陪着笑脸附和,但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人如果只是要说这些,那就请回吧。」这位知县说话拐弯抹角的,让她听得不是很顺耳,还是早点打发为妥。
丁知县为官多年,自然懂得看人脸色说话,见国公夫人脸上不快,马上露出愁云惨雾的表情。「下官今日之所以前来,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