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昀见对方哭成这样,可以想见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雷天羿冷冷启唇。「你身为知县,就该明察秋毫、勿枉勿纵,让凶手早日伏法、百姓安心。」
「国公爷说得是,只不过下官真的想不出其它法子,才特来请教夫人,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吴刚就是该名强盗。」他一面抹泪一面说道。
「呃……这……」冬昀愣住了,这教她怎么说才好?
「妹妹当时到底是如何认出来的?」何守文方才也听高知县说起这一段经过,不禁感到匪夷所思。
冬昀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来。
「娘子是认出他的眼睛和画像上那名强盗的眼睛很像,才会上前试探对方,没想到那犯人作贼心虚,想要拿匕首杀人灭口,」雷天羿口气不疾不徐,自然让人信服。「是不是这样?」
「对、对。」冬昀用力点头。
高知县发出抽噎声。「光凭这一点,真的很难将对方定罪……」
「等一下!」冬昀低喊一声,目光跟着上扬,旁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就见那儿只有一根横梁,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凶器是柴刀对不对?」她突然冒出一句话。
高知县怔愣了下。「夫人怎么知道?」
「……我当然是在路上听到百姓们聊起这桩案子的事……可有找到凶器?」她偷偷捏了把冷汗。
「还没有,吴刚身上只有一把匕首,在他的住处也没有找到……」高知县呜咽。「没有物证就拿他无可奈何……」
冬昀又往上方看了一会儿,表情有些烦躁,眉心跟着蹙拢,接着开口娇斥。
「你们不要吵了!一个一个慢慢说,不然我听不清楚。」
所有的人都瞪着她。
「咳咳。」雷天羿用力清了下嗓子。
冬昀这才注意到何守文和在场的奴仆都用怪异的眼神瞪着自己。
高知县不禁怀疑眼前这位定国公夫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个……他应该有个相好的女人,凶器可能就在对方身上。」冬昀和那些被杀的死者取得连结,它们一个个抢着发言,她好不容易才听懂它们在说些什么。
「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不只是高知县,连何守文也瞪着妹妹看,他从来不晓得妹妹还有这等推演案情的本事。
冬昀只好假咳一声。「当然是猜的,像那种男人只要有钱,一定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肯定也少不了女色,只要找到跟他相好的女人,就能找到柴刀,而且对方一定也知道吴刚干了些什么好事,这么一来,人证、物证不就都有了?」
「敢问夫人,要上哪儿去找?」高知县听了觉得颇为有理,原本以为这位国公夫人脑子不大正常,正在后悔大老远跑来请教,不过这会儿见她又说得有条有理,看来跟常人无异,令人费解。
冬昀当然不能说了,否则怎么样都解释不过去。「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闻言,高知县就像泄了气似的垮坐在椅子上,连他的「师爷」都想不出对策来,看来真的无计可施了。
「这该如何是好?」
闻言,冬昀其实很想朝他大吼,自己又不是很拿手推理方面的事,也不确定能不能想出法子来。
冷不防的,一个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告示。
「那个……知县大人不妨在街上张贴告示,只要相关人等肯出面投案,将凶器jiāo出来,便既往不咎。否则抓到之后,一律与吴刚同罪,相信那个女人一定会马上现身的。」
知县不禁张口结舌,自己居然没有想到。
「还不快回去?」冬昀火气有点大。
「是是,下官回去就办。」他这才惊醒过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