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的人全都精神满满地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方炯明对他佩服不已,正要走上前去,忽听见一道透着欣喜的嗓音传来——
“王爷、王爷,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阎玖央抬眸望过去,见文灵菲面带喜色地朝他飞奔而来,他赶紧扶住她跑得气喘吁吁的身子,并没怪她如此失仪,而是面露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你怎么跑得这么急?”
她因跑得太喘,以至于脸上红通通,但她顾不得平息喘促的气息,细长的双眼亮晶晶地注视着他,兴奋地道:“王爷,那竹笼的事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用竹笼会腐坏,何不改用铁铸的呢,就像笼子那样,四周用铁条围着,这样不就不会腐坏了?”
阎玖央一愣之后,顿时面露喜色,“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灵菲,你真是本王的福星。”他高兴得忘形,当众紧紧拥住她。
方炯明等人见两人如此亲密相拥,都有些尴尬地别开眼神。
抱了一会儿,阎玖央才放开她,好奇地问:“灵菲,这个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今早上街时看见一只鸟笼,那是用铁丝围起来的,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于是马上赶来告诉王爷。”
困扰他的事如今得到解决,阎玖央满面笑容,“灵菲,这个办法太好了,若是能成功,你当记大功。我晚点就绘下图形,派人送去给皇兄,请他命人铸造铁笼。”
为免百姓私铸兵器,因此大智国铁矿向来都是掌控在朝廷手中,要用铁矿铸造这么多铁笼,须征得皇兄同意。
被他如此嘉许,文灵菲娇憨地笑着,他如此高兴,她也觉得很开心。就像昨日他为竹笼的事烦心,她也莫名跟着忧心。
看着他开朗的笑颜,她觉得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不愧是瑾亲王,不到半日便解决了缺工的问题,如今还大得民心,当初暗中散播谣言的那人,只怕料想不到吧。”
尚雨阳此刻正伫立在饶江附近的一座山峰上,望着底下一处原本被用来编制竹笼的棚架,此刻那里因为阎玖央已打算采用铁铸的笼子而停工,大部分的人手都被调去燕子山,帮忙开凿引水渠道。
当初在了解到阎玖央的治水计划后,尚雨阳便暗自佩服,此法十分绝妙,真亏他能想得到,若依此施为,那么解决饶江水患指日可待。
可惜他与阎玖央有夺爱之恨,两人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面色黧黑的大汉可没心情去佩服别人,他出声询问:“侯爷,咱们要不要趁他们停工,赶紧派人潜进江心搜寻宝物?”水神发怒的谣言虽不是他们散播的,不过那些竹笼却是他带着一干手下,费了不少工夫,冒着危险潜入江底割断的。
“不需要,那宝物不是埋在这里。”尚雨阳气定神闲地摇头。
“那为何侯爷当初要我深夜潜入江底割断那些竹笼?”那大汉不悦地质问。那是他为了给阎玖央添堵才故意与某人勾结,但这种话尚雨阳自然不会蠢得坦白说出来,而是编了个借口敷衍他,“这是我为了换得宝物埋藏的确切地点,与人交换的条件。”
那大汉是个武人,虽有着一身高强的本领,却没有一颗精明的脑袋,因此没有察觉他话里的疑点,闻言追问道:“那么侯爷可知道那宝物藏在何处了吗?”
“大约知道了。”
大汉催促,“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取宝物呀。”一旦拿到宝物,他们便能回去交差领赏了。
“这事急不得,我上回不是说过,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取得宝物吗?要到七月十五时,那处藏宝地点才会显露出来,此刻即使过去,也无济于事。”尚雨阳神色淡然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