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祈祷完,她爬过去扶着他,让他枕着她的肩,答应道:“好,我不吵你,我不吵你,你休息。”觉得他身子好冷,她两手拥住他,想用自己的体温焐暖他,她努力咬着唇瓣,不敢哭出声来,怕吵到他。
就在她惊慌无措的觉得时间彷佛过了好久好久,不远处终于传来呼喊声——
“王妃……”
“王爷……”
楼昭与席珞几乎是同时抵达谷底,在大雨中四处搜寻。
听见那呼叫声,文灵菲惊喜地高声喊道:“我在这儿,珞珞,我在这儿,你快过来,王爷他受伤了!”
一定是老天显灵,让珞珞来救王爷了!
“混帐,我不是吩咐你们停止行动,为何那巨石还会砸中瑾亲王所乘的马车?”尚雨阳一向温雅的面容此刻阴云密布,厉色斥责站在他面前的一位面色黧黑的魁梧大汉。
那大汉不服道:“侯爷派属下过去传话时,已迟了一步,那巨石已被推落,来不及阻止。”言下之意是他的命令下得太晚,才会阻止不及,可怪不了他们。
尚雨阳脸色阴沉,“立刻派人去查探情况如何。”
他先前之所以命人以巨石伏击阎玖央所乘的马车,是想藉此除掉他,他一死文灵菲便是寡妇了,大智国与大鑫国并不会要求女子在丈夫死后守节,因此他便可名正言顺的迎娶她,岂知她竟与阎玖央同行,并乘坐一辆马车。
一接获这个消息,他即刻命人停止行动,时间上分明绰绰有余,哪会来不及,分明是他们违背他的命令擅自行动。
“侯爷,请恕属下多言,圣上派咱们前来大智国为的是要寻找那样宝物,侯爷该把心思放在寻宝上头,不该因儿女私情而耽误正事。”那大汉不满地开口道。
见他竟敢质疑自己,尚雨阳面沉如水,“你知道宝物藏在何处?”
“侯爷先前不是探明那宝物就藏在饶江里?!咱们在这里设伏,不就是为了阻止瑾亲王前往饶江治水,妨碍咱们搜寻宝物,纵使他这次摔下山谷没死,至少也会落得重伤,咱们该趁这机会赶紧赴饶江去寻找宝物,而不该再在这里耽误下去。”
他并非是尚雨阳的部属,是被大鑫圣上派来协助他寻找宝物的合作对象,才不得不听命于他,因此对他所作所为常有质疑。
替如他先前一直迟迟不动身赶往饶江搜寻宝物,反倒借故留在玉枢城伺机亲近文灵菲,等回到大鑫,他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说他只顾儿女私情而置皇命于不顾。
尚雨阳没有想到自己先前拿来充当借口、想利用他们来除掉阎玖央的理由竟会被他拿来质疑自己。
“那宝物是藏在饶江里,但想取得,须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合一才可,急不得。”他冷冷说道。
“这是何意?”大汉疑惑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一件事,你若想要顺利取得宝物回去交差,所有的事都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你若再敢违令,就给我滚回大鑫去。”面色冷厉地说完这句,尚雨阳便转身离去。
文灵菲紧锁着眉头,小心翼翼为阎玖央上药,他全身布满伤痕,在肩头那里还有一处碗口大小的伤口,皮开肉绽地深可见骨,让人看得触目惊心,但这些都只是外伤,他伤及内腑,这才是最重的,所以先前才会呕血不止。
她身上也受了些皮外伤,但远不及他这般严重,看着看着,她眼泪忍不住呐啦咱啦地掉下,恰好一滴就落在他眼皮上。
不知是不是因此惊醒了他,阎玖央缓缓掀起紧闭了一天一夜的眼皮。
见到他张开眼苏醒过来,她满脸惊喜。“王爷,你终于醒了!”她赶紧回头吩咐一名婢女,“快,去找江太医过来。”此行皇上也派了一位太医随行前往饶江,以备不时之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