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玖央送文灵菲回到文府后,特地找了文长盛,对他说了几句话才离去,他一走,文长盛便恼怒地命下人将小女儿叫回府。
“……灵菲再怎么说都是她姊姊,她竟丝毫不顾姊妹之情,当众公然这么陷害亲姊姊,可见其品性之恶劣,也显见这并非是头一回,文大人忙于朝中公务之际,也得留意儿女们的教养,免得让他们个个成为胆大包天、目无尊长之辈。”
阎玖央所说的这席话,令文长盛羞怒得无地自容。
以前他是知道灵菲的那些弟妹们时常嘲笑她丰腴的体态,偶尔也会捉弄她,但他以为那些都算不得太严重,丝毫不知他们竟如此恶意欺凌她,将她活生生推向那布满花刺的玫瑰花丛里,这委实让他又惊又怒。
若非阎玖央说这是他亲眼所见,他还不敢相信年仅十六岁的小女儿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来。
不久,被叫回来的文玉樱一走进书房便喊冤,“爹,是不是大姊说了什么,您别相信她说的话,当时我真的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推她的。”
回来时她已从管家那里得知爹很生气,明白八成为了先前在丞相府发生的事,所以一见到父亲她就急着喊冤。
见她不认错还如此狡辩,文长盛生气地重掴女儿一巴掌。“混帐,你还不知错!”
捂着被打的脸颊,文玉樱震惊地望着父亲。
“给我跪下!”文长盛怒斥。
没见过爹发这么大的脾气,文玉樱吓得扑通跪了下去。“爹——”
“爹没想到你竟完全不顾姊妹之情这么陷害你姊姊,我文长盛为人一向正直,怎么会养出你这种阴险毒辣的女儿!”手足相残,让做为父亲的文长盛十分心痛。
闻知消息赶来的张氏一踏进书房,便急着想为女儿脱罪。
“老爷,这事定有什么误会,您先别生气,让玉樱先讲清楚呀,说不得是灵菲故意诬指玉樱。”她已从管家那里约略得知事情的缘由。
听见妻子的话,文长盛怒气更盛,“这女儿都是被你给宠坏的,才敢如此残害亲姊。”
张氏顿时一脸委屈,“老爷怎么也将我给骂进去了,是,我是宠女儿,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亲骨肉,我怎能不疼,可要说玉樱会做出这种残害亲姊的事来,我是不信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玉樱绝不敢这么做的,老爷您要查清楚啊,不能让人随便冤枉了玉樱。”她拿起手绢假意拭着眼角。
文玉樱也赶紧附和,“就是呀,爹,一定是姊姊她误会我了,当时我拍她只是想提醒她,踢毽子比赛她已得了第一不用再踢了,谁想她会吓到跌进那玫瑰花丛里。”
文长盛见她们两母女一搭一唱起来,更加气恼,“你们以为这是灵菲来向我告状的吗?这事是瑾亲王亲口所说的,事情也是他亲眼所见,瑾亲王为人精明干练,难道还看不出来你是拍她还是推她吗?”
文玉樱在听见这是瑾亲王所说登时一愣,还来不及再想什么辩解之词,就听父亲语带恚怒再说:“你真是太让爹失望了!从今日起罚你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不准离开闺房一步!”
处罚完女儿,他再看向继室张氏,“你把女儿给我管教好,若是她胆敢离开闺房一步,我唯你是问。还有,以后若是再做出如此残害手足之事,我就把她赶出家门。”他说下重话。
此刻正在自个儿房里头的文灵菲,丝毫不知父亲因她的事震怒地处罚了文玉樱,她正品尝着适才尚雨阳拜访时带来的那盒雪花霜。
因尚雨阳指名说这是要送给她的,因此管家便将这雪花霜送来她这里。
这兰杏坊所出的雪花霜是用杏仁做成,但里面不知还掺了什么配方,口感十分细滑,味道清爽冰凉,入口即化,听说这种雪花霜制作十分困难,兰杏坊一天最多只能做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