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死时,眼睛还是望着天花板,手指还是向上指着。
独孤云见独孤慕已死,神情悲痛的大呼道:“外公,外公,不要离开我……”
桂嫂听到声音,带着自己的那个哑巴儿子也走了进来。在看到老国主死在床上之后,眼睛也忍不住留了下来。
她侍侯独孤一族多年,若不是独孤慕,自己这孤儿寡母早就知道还在不在人世间。
桂嫂在看到独孤云伤心的大哭之后,安慰道:“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给老国主合上眼,让奴婢为他擦擦身子,送他上路吧!”
独孤云听从了桂嫂的话,合上了独孤慕的双眼,又用力按下了独孤慕的胳膊。可是独孤慕的胳膊似乎僵硬了一般,独孤云又不敢使劲。颇费一番功夫才将独孤慕的胳膊按下。
沐春阳知道这是人死后身体发生变化,全身的血液冷却,脚体也不想活着的时候那样灵活。而人死的时候保持的是什么样的姿势,死了之后极有可能还是保护那要的姿势。
“等一下!”就在桂嫂正打算给独孤慕擦身,再给他换上新衣,然后向众人宣布国主死讯的时候,沐春阳叫她停住了。
“姑娘,怎么了?”桂嫂有些疑惑不解。
就连独孤云也奇怪的看着她。沐春阳这时正望着天花板,注视了一会儿,才向他们解释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老国主刚刚过逝的时候,明明还有话没有说完。他指了指天花板,连眼睛也是望着上面的,是不是说明他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们?”
独孤云现在也回想起来,刚刚外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表明了自己的担心。怕犀草国在自己的两个舅舅手上衰败,想要自己到时候力挽狂澜。可是,自己只不过是个身份未公开的前朝琉璃皇子,如何能管这犀草国的天下?就算将来打起来,自己岂不是要算叛国造反?
独孤云的眼睛也和沐春阳一样,打量着天花板。最后,两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天花板上一块颜色有些阴暗的木板之上。这偏殿已建造数十年,天花板上的木板雕龙刻凤,听说当年是外公特意为外祖母而建造的。连天花板上的小雕饰都是他精心设计、督造完成。一晃数十年,可是天花板上的雕花木板却没有磨损过一块。像外公这样做事心思细密之人,怎么会允许天花板上有一块颜色与其他颜色不一样的木板在自己的头顶之上呢?
沐春阳这样想,独孤云更是这样想。他将独孤慕躺着的床移了移,然后起身一跃,跳到天花板上的横梁上,然后用手一推。
“咣当”,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样东西。沐春阳弯腰从地上拾起来,竟发现是一封绢帛制成的诏书。沐春阳打开一看,眼色骤然一变。
独孤云从天花板上跳下之后察觉到沐春阳的异样,便从沐春阳的手中接过诏书一看,脸色也变得阴黑起来。上面说的是若是将来独孤晔和独孤凯两人做出什么对犀草国不利之事,独孤云可以凭这诏书废黜他们,自己立为犀草国国主。
原来独孤慕未尽之言竟然是此事。想独孤慕这戎马一生,什么惊涛骇浪没有见过,临死前还要在自己儿子的身上机关算尽,全都是为了犀草国的百姓和未来。沐春阳不由的对这位刚刚过事的前任老国主更加敬佩。
可独孤云却并不为刚刚获得的独孤慕的临终遗物而感到欣喜。他并不在意什么宝藏,更不在意什么犀草国的皇位,只想能自由自在的和自己心爱之人携手畅游天下。如今自己在犀草国最亲近最思念的亲人已故,自己想不到在犀草国还有什么留恋。心头不由一凉,一股莫名的悲怆从心中流露而出。
独孤云将诏书还有证明他是前朝琉璃皇子的玉佩收好。沐春阳又叮嘱桂嫂说:“刚刚之事千万不要和他人提起,否则轻则丢掉性命,重则诛连九族。”
桂嫂带着几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