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之中额头沁出了汗滴。
东魁给身侧站着的蛟女使了使眼色,便一翻身又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蛟女心领神会的给沐春阳引路,把她带出门外。重新回到屋外那环境清幽的亭台楼榭,沐春阳走进屋内那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沐春阳心道,这东魁果真是令五国闻之色变的嗜血大将军,同他在一起,自己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竟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句。然而自进这屋之后,沐春阳还从东魁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之感。上一世也与东魁见过面,自己还曾间接害死他,却也未如刚刚那样让自己心生恐惧。这东魁究竟哪里变得不一样呢,为何自己一见他竟然会害怕?
沐春阳脑中思绪万千,不一会儿便跟随在蛟女身后,走到了将军府门外。
“将军日理万机,今天身体多有不便,不能设宴招待圣女大人。等改日一定设下全宴,为圣女大人接风!”蛟女走到府门外还不忘说上几句好话。
沐春阳自然知道东魁只是叫自己来看病而已,何曾把自己当成琉璃国的圣女来看待。
她笑一笑,微微施礼。道:“蛟女大人客气了,春阳只是一介医女,实在担不起将军如此理遇!还望将军早日康复,此乃东信之福,天下之福!”
蛟女脸上妖媚一笑。“将军能不能早康复,还要看圣女大人如何费心?”临了,她又侧着身子在沐春阳耳边轻语道,“圣女大人是聪明人,当真今日之事切不可对外人说。否则……圣女大人可是听说过将军大人脾气的!”
“春阳明白!”
出门没多久,便看到守侯在马车旁的独孤云和火凤。
独孤云一步迎上前去,一双墨黑的眼睛写满了关切之情,他轻轻的问道:“春春,怎么样?”
沐春阳没有回答,重新回到马车里。马车又朝来路返回。
在沐春阳的房内,沐春阳坐在桌旁,眼睛注视着独孤云和杜梓师叔。独孤云则手握着长剑,坐在沐春阳的一侧。而杜梓坐在桌上,手里捧着一杯茶,若有所思。火凤在扫视周围,确认这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均没有东信国的奸细和暗探之后,便站在门外,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沐春阳刚刚已经把给东魁看病的细节统统说了一遍。
独孤云眉间拧成一个死结,两只眼睛似乎能蹭蹭冒出火光。他手里握着长剑,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春春,这东信国真乃虎狼之地!那个什么东魁将军,感觉不人不鬼,半人半妖的。要你治病是假,鬼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春春,我看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
独孤云这一拍桌子,不要说沐春阳被他吓一跳,连杜梓都一时惊慌失措,竟将杯中的茶水都洒了出来。沐春阳看到杜梓的狼狈,再看看楞头楞脑的独孤云,不觉心中觉得好笑。
“春春,我是说真的!”在看到沐春阳不以为然,一脸偷笑的模样,独孤云带着几分不满说,“与其留在这虎狼之地,还不如远走天涯。管那鬼将军死与活,管那琉璃国一摊子烂事,我们只管今生今世!”
杜梓放下杯中,擦擦身上的水渍,冷冷道:“你想置身事外,只怕只是你一厢情愿!如你所言,这东信国确是虎狼之地,上有东魁大将军动机不明,又有东信四虎将居心叵测,再加上在琉璃国就与我们结怨的司徒明和司徒月,想要轻易离开,谈何容易?”
独孤云不服气的挑挑眉,满不在乎道:“怕什么?若是我独孤云想要带你们离开,区区东信又有谁能拦住我!”
“我知道你武艺高强,或许无论是在琉璃,还是在东信,都无人能战败于你!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东信的!!!”沐春阳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独孤云不解的问。
沐春阳漆黑而深遂的双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