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野草遍生,野草坡也因此得名。
后来,琉璃书院院长杜桑以极低的价格买下这块地,听说打算做药圃。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耽搁了,一直荒废至今。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仿佛一地碎金般洒在郁郁葱葱的野草坡上,给听上去凶险异常的野草坡凭添了几分暖意。
沐春阳拿出化骨水,一路上在野草密布的山路上开出一条小道。这里长年没有人打理,半丈高的野草竟快没过人的腰。沐春阳担心野草里有什么毒虫毒蛇之类的,便索性用自己配制的化骨水来为自己开路。
走了不一会儿,她竟然发现山岗上不远处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往哪里。
真是奇怪,不是说这里没有人打理的吗?哪里来的小路,又是何人开辟出来的?
沐春阳便踏上了小路,打算看个究竟。
小路不长,约莫一柱香的功夫,便已走到了终点。一棵孤零零的梧桐树就在路的尽头,树下有三个浅浅的坟包并排成一路,三块木条插在坟包前,宛如墓碑,看上去好不凄凉。
沐春阳上前一看,最左边的那块木条写着“沐氏女”,右边的那块写着“爱夫”两字,中间那块只写着一个“逸”字。
沐春阳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三个坟墓其中两个应该埋葬的是一对夫妻,为什么在这对夫妻的墓中间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墓。这个“逸”又是谁?难道是他们的儿子吗?
她脑中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样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来?沐春阳匆匆躲进小路旁的草丛当中栖身。
忽然,身旁传来“呵呵呵”的笑声。沐春阳觉得诡异,心道,难道这野草坡真有鬼不成。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俊朗不凡的十七、八岁少年,穿一身青白素色长袍,正趴在草丛当中,捂着嘴正偷笑着。
“春春,你说咱俩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呀?连藏起来的地方都挑在一块儿!”独孤云笑着说道。
沐春阳没想到独孤云竟然会藏在这里,她连忙起身,想要重新挑过一处地方躲起来。
“嘘——别动!”独孤云用手指在唇边一指,又用一只手顺势将沐春阳揽在手臂之下,手掌合住她的嘴巴,“马上有人来!”
“笃,笃,笃……”沉闷的拐杖声伴着有气无力的步伐,慢慢向梧桐树下靠近。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黑斑的驼背老翁,提着个竹篮,柱着一根枯木拐杖,拖着一条有些跛的腿,艰难的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去。
终于走到树下,来到三座坟墓旁边。驼背老翁从篮子里拿出冥钱和坟香,慢慢点燃。自言自语的对最左边的坟墓说:“我知道你一定怪我,没有将你们二人合葬!可是,你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按理说应该把你浸猪笼的,可我们没有怪你,还把你好好安葬。当年的事是我的主意,与大哥无关,要怪就怪我好了!”
说完,又洒了几片冥纸在坟前。
大哥?浸猪笼?沐春阳隐约觉着那三个坟墓里安葬的人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为什么师傅买下这块地之后,还有人埋葬于此?不是说这里都是一些没有亲人祭拜的孤魂野鬼吗?
驼背老汉又在坟前嘀咕了几句,烧完纸钱便离开了。
等他走远之后,沐春阳急忙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她可不要与那个纨绔之弟呆在一起。
拍拍身上的泥土,掸掸身上的草灰。沐春阳微微蹙眉,瞪着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来的,我为何来不得?我来陪你捉鬼呀!”独孤云还是那样一番嬉皮笑脸的样子。
沐春阳知道无论如何从这家伙嘴里问不出什么,无奈一笑,又换了一句,“上次的猫儿草还没有让你痒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