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汪江玥特意在李小山身边加了张凳子,笑着问何小光:“你的客人是哪位?该到了吧?”
何小光的手机响了,他起身边走边对大伙说:“稍等,稍等。”出去了。
几分钟后,何小光带着他的客人进来了,汪江玥傻了眼,何小光的客人不是别人,却是张长庆。心里有一百个不高兴,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装作非常高兴的样子对张长庆说:“小张,稀客,稀客,快来坐。”
张长庆很高兴:“今天能到局长家吃顿饭,意外惊喜。”
李小山疑惑地看了看汪江玥,汪江玥忙向大家介绍张长庆:“这位是小张,我们张副局长的公子。”李小山脸色陡变,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汪江玥用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
饭毕,大家坐在沙发上喝茶,李小山呆在厨房里,以收拾碗筷为借口没出来。
张长庆拿出三个红包,给宋小亮c麦香c瑞泽一人一个,歉意地说:“阿姨,今天只是打算给何叔拜年,也没给你准备,你不要见怪,我给孩子们一人发一个红包。”
汪江玥笑道:“你能到阿姨家吃碗饭,我就十分高兴了,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晚辈,以前张副局长对我也很照顾。以后认下了门,经常来串串门,我举双手欢迎。”
麻将机送到了,大人们都到何小光家去,宋小亮带麦香和瑞泽去看电影去了。
李小山方才从厨房出来,看得出来,他心情沉重,自怨自唉:“张副局长的儿子和何小光关系看样子很密切,我今天可真是多事。”
汪江玥用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瞧你紧张的,不就是多个人吃饭嘛。”
“这不是吃饭问题,而是我对张笑天这个人名字过敏。”
“你对他还过敏?过敏你还去找他?”
李小山长叹一声:“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也不舒坦啊。”
汪江玥打开张长庆给孩子的红包,一个红包里装着一千元钱。
李小山感叹道:“果然是有钱人,出手这么大方。”
“你以为人家和我们一样,小家小户,光他爹给他留下的文物,几辈子都用不完。”
李小山满腹牢骚:“这世界何其不公,人家都钱财满贯,我们还在这里讨生活。做了一点坏事就寝食难安,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得失忆症。”
汪江玥正要说话,何小光打电话催她:“赶紧上来,开始了,就等你了。”
李小山说什么也不去,汪江玥知道打死他他也不会去的,饭桌上的时候,听到张副局长的名字,他手抖了一下,要不是她用脚踢了他一下的话,他端在手里的酒肯定全倒了。说心里话,汪江玥也最不愿意见到张长庆了,她甚至希望他象他爹张笑天一天突然消失,那样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过,现实与期望相差太远,他总是阴魂不散,随时都会从不知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因为心里有事,汪江玥打麻将的时候心不在焉,张长庆似乎故意在输钱,他很少糊牌,也只是偶尔象征性的炸几下。打到十点,李小山发来短信问张长庆走了没有,汪江玥知道他肯定一直在心慌,自己也提不起精神,以前她可是个麻将迷。十点多的时候,宋富看谁也不提结束的话,借口家里还有老人,得回家陪着。他春节的时候把他父母从宁夏接到了安城。
宋小亮说他们的电影还没有看完,晚上就不回去了,要和汪江玥他们住。宋富有笑着说:“江玥,你可真有福气,没出多少力,就白拣了个儿子。”
汪江玥笑了笑:“我是拾了个大便宜,这小亮不光和我有缘,和他干爸也能聊到一起,你就放心地让他在这里住两天。”
张金环将两个红包塞给汪江玥:“一年到头,也没给孩子买什么,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