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草由风,
自古山河归真主,只待赵氏动刀兵。”
“好诗!”中军元帅潘仁美恰好跨马赶来,他由衷不由衷地赞叹道:“陛下不仅是个能征善战的马上皇帝,还是个出口成章的大诗人,了不起!了不起!真是数千年的历代君王所非能比呀!”
太宗被夸得晕乎乎的:“哪里哪里!论做诗还是德芳贤侄……”
潘仁美折回头来,又将两只大眼瞧向赵德芳:“哦,既如此,八千岁为何不吟诗一首,也来壮壮我三军的行色?”
赵德芳也不推辞,只见他两腿夹紧马肚,纵马奔上另一座小山坡,面
对着漫天飞舞的大雪,举起双臂,放声吟道:
“万马南来势气雄,旌旗闪烁蔽长空,
干戈一指风云变,河东俯首顷刻中。”
诗吟完,他也不回头看看众人,竟自飞马向前驰骋而去。
潘仁美眼珠子望着太宗,骨碌碌转动了几下,不凉不酸地叹道:“八千岁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雄心,实在是难能可贵!”
宋太宗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也许听清了但却无心接这个不愿涉猎的话题,他只是挥起马鞭猛抽了一下胯下的战马——“啪!”马鞭的鞭梢子把半空中飞舞的几片雪花劈成了两半。待那太宗的赤龙驹跑的无影无踪了,几只半拉子的雪片还没有落到地面上。
中午时分,天色放晴了。太阳露了出来,它缓缓地现出柔柔的略带耀眼的光芒,洒向连绵的太行山,满山的积雪也随之反射出了一闪一闪的带有绚丽色彩的无数颗奇异的小金星。
正印先锋高怀德率领的先锋营来到了一处号称“黑虎口”的地方。正行走间,突然从空旷的雪野中“生”出百十号人马,他们个个反穿着棉袄,披着白色的斗篷,持刀拿枪,迎头拦住了高先锋。
一个黑脸大汉跨马挺枪从山中得得地跑来,嘴里高叫着: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对面的将军请转告宋王,我乃太行山黑虎口山寨的大寨主呼延赞是也!只求宋王留下衣甲三千副,弓弩三千张,便放汝等车驾过去!”
高怀德见状大怒,欲待上前厮杀一番,太宗和八王飞马赶到了。
太宗上上下下打量着呼延赞:只见他有三十五六年岁,豹头环眼,络腮胡须,胯下乌雅马,手中镔铁枪,戴一顶乌金撒缨的头盔,穿一领皂染白边的战袍,从上到下一色乌黑,更兼有一身黑色的皮肤,一副黑色的脸膛,远看像是煞神,近看却是金刚,再从他那黝黑脸膛中透出的一片红光来看,这汉子定而无疑地是一个落难的英雄!
这边厢呼延赞也把宋太宗好一阵观赏:见那太宗年纪在四旬开外,生的身材高大,仪表堂堂,龙眉凤目,鼻直口方,颏下三缕胡须飘飘,尽显其儒君雅士风气;再看他头戴一顶双龙升天黄金盔,身穿一领二龙戏珠锦绣袍,腰缠八宝玉带,足登薄底快靴,跨下一匹腾云驾雾赤龙驹,马后一柄七椽御用黄罗伞,端的皇家气派,果然真龙天子!
呼延赞心中大为折服,他在马上恭恭敬敬地打了一躬,开口问道:“对面赤龙驹上所乘者可是当今的大宋天子?”
宋太宗当然也清楚自己目前正在网罗人才之际,而这壮汉正是一员理想的虎将!他答道:“正是寡人!壮士拦阻朕的车驾,意欲何为?”
“不敢!小人闻听皇上要征伐河东,特意等候在此。汉王刘继元、汉相赵遂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愿借衣甲三千副,弓弩三千张,装备本部,充作先行,泄私愤于河东,建功绩于中华,岂不胜于落草为寇?”
太宗正要回答,忽见潘仁美策马跑来:“大胆匹夫,竟敢口出狂言!中华多少英雄,要你这无名草寇献能?还不速速与我退去!”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