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凑上来的薄纱姑娘。
老鸨花姐一见门口走来的人,眼前一亮,扭着丰腴的腰肢迎了上去,挥挥手绢遣散了簇拥的人群。
“哟,裴公子,今儿个是吹了哪门子风,竟把您给吹来了。”
周身刺鼻的香味淡了些,他摇开纸扇扇了扇,挡在脸上免得味儿老往鼻中去,才理会老鸨。“裴某今日是有事来此……”
还未等他说完,老鸨暧昧一笑,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神情。“那是,哪个男人来我这醉春楼不是来办事的,就看裴公子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办什么样的事了。”
“不是,我是……”
“裴公子别害羞呀!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常来不害羞。’第一次到这儿的爷都不好意思,可来过一回的保准还有第二回,醉春楼的姑娘个个拿出来都是容貌上等,技艺绝佳,裴公子您就说您想要个什么样的?”
“清新可人的、□□的、小家碧玉的?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醉春楼没有的。”
一叠银票递到她面前,花姐立刻住了口,飞快地接过塞在袖中。“裴公子有何事?只要我花姐能做到,定会为你办成。”
裴翊瞥了眼楼里搂抱成团,纵情享乐的男女摇摇头。“找个安静点的姑娘。”
原来是喜欢安静的,那好办。“裴公子先去雅间坐坐,喝喝茶,听听小曲儿,姑娘呀马上给您送到!”
这花姐效率倒挺高,一盏茶还未饮完,姑娘就送到了。
裴翊瞥了眼姑娘,用扇柄指着对面的座位。“不必拘束,坐吧。”
女子扯了扯太过暴露的衣衫,拘谨地站在那里,自进门就一直埋着头不敢抬。
因为家境窘困,弟弟生了大病无钱医治,她一个月前就被爹爹卖到了这里,这是她第一位恩客。
安静的房间内响起男子清凉如水的声音,她一时好奇抬头看了眼,目光却顿住了。
只因她从未见过比眼前这位公子更俊俏的公子,只是坐在那里,便轻易吸引了她的目光。但见那公子举眸看向她,目光坦荡,她却不由羞红了脸。
这公子生的如此好看,为何还要来这风尘之地,忆起方才妈妈嘱咐她要好生伺候,莫非是他有何怪癖
“坐下说话。”
裴翊再次出声,那女子联想到不好的画面,吓得当即坐了下去,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公子有何……有何吩咐”
指尖在桌面有节奏地敲打,落在她的心上成了声声巨雷。
“可有来过月事?”
“啊?”那女子显然不明所以,裴翊沉声再次说道。“只需回答有无。”
“有。”
“那女子来月事时都有何禁忌?”
哪有男子同女子讨论这个问题?那女子羞涩地低下头,裴翊却没了耐心,指尖在桌面重重扣了几声。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知道的话就换个人来。”
早知如此,就应该叫个会说话的来,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女子听出他话里的不耐,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说来听听。”
“女子来月事时是很虚弱的,要注意保暖,忌生冷辛辣,否则以后会很容易痛经,致使信事紊乱;饮食需清淡,不易操持重务,注意清洁,还有……”
她顿了顿,裴翊听的正聚精会神,追问到。“还有什么?”
女子红着脸小声说道。“忌行房事。”
“咳……就这些?”
“主要就这些了。”
裴翊站了起来,在桌上放了一张银票,说了句“告辞”转身大步离开。
女子怔怔看着桌上的银票,这比她卖身的钱还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