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埔是个小村庄,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
鲜少有外来人口,也极少人走出这里。
将将也就两年前村里出了位状元,轰动不小。
那状元是村里几百年来唯一一位去过皇城的人,状元郎衣锦还乡时,村里人头一遭见到京城里来的人。
个个锦衣华服,穿靴带帽,乡亲们都围在村口好奇观望着。
敲锣打鼓,大箱大箱的赏赐往村里抬,那场面,那排场,过了多少年也不会忘的。
自打状元郎接了双亲去皇城过富贵日子,村里又沉寂了下来,只是在茶余饭后偶尔地提及这位为村争光的官大人来鞭策家中男丁,期盼着十年寒窗苦读日,一朝金榜题名时,自家男娃也能光宗耀祖,带着他们去皇城过好日子。
村口,几个幼龄孩童正围着一颗大榕树躲猫猫。
小胖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眼睛上蒙着一条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麻布。
听了听周围没有了声音,他扬声喊到:“藏好了吗?我要开始找了哦!”
“好啦!”
也不知谁小声回答到,又没了声响。
小胖伸出两只肥肥的胳膊,慢慢摸索着,寻着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好一会儿再没有任何声音。
他正纳闷着,那几个家伙躲哪儿去了,要不要悄悄掀开眼罩偷瞄一下下,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心中一喜。
飞快转过身体,伸出的手尖摸到一块儿布料,小胖猛地抱住那人。
“哈哈!终于让我抓住了吧!”
不过,柱子,石头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强壮了?
远处稻草堆后的三人听到小胖的话,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困惑。
他们都在这儿,小胖怎么可能抓到人?
难道是诓他们的?
柱子悄悄从稻草堆后探出头,这一看不要紧,立刻吓得大叫出声。
“小胖!”
石头和陈宝儿也站了起来,同样吓了一跳。
小胖听到身后柱子几个人的大叫。那他抓到的是谁?
撤掉眼罩,揉了揉眼睛,面前是一块儿黑色的布料,比他们身上自家织的麻布要好上几倍。
他缓缓抬头向上看,最后对上阴冷的眼睛,吓得当即一屁股坐在了灰蓬蓬的地上,溅起一层薄灰,落在了靴子上。
来人看了眼落了尘的靴子,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开口问道。
“小孩儿,你家大人呢?”
最近天冷,人老了精神头有些不好,村长正准备去铺上眯一会儿,就听到院子外大门被敲得梆梆作响,随后老伴儿开门说话声隐隐传来。
来人是老李家的媳妇,听声音挺着急的样子,便拿过外衣披在肩上下了床。
一见村长出来,老李家媳妇就急急喊到:“村长!快去村口看看吧!出大事儿了!”
村口不大的地儿一下子站着十几位全副黑衣装扮的人,身侧还配着刀,一个个面色冷峻的像罗刹似得,怪吓人的。
村民何时见过这幅场景,拉着孩子凑在不远处观望着。
老远看见村长,纷纷让开道。
村长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曾遇见过这么多拿着刀的人,虽内心恐有余悸,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你就是村长?”
为首的黑衣人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老人,问到。
“没错,我是村长。敢问几位来我们叙埔是……”
黑衣人也不费口舌,使了个眼色,身旁一人立刻拿出一幅画卷打开。
村长年老,眼睛有些不好使,往前凑了凑,待看清画卷上所绘之人的长相,脚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