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把每一粒珍珠串起来,我在串完每一粒珍珠后都在线上挽上小结,使珍珠的位置固定,直到串好一串完整的珍珠项链为止。
一天晚上,在串珍珠时,维基告诉我雷随了她的第三个丈夫的姓:西蒙先生。
“西蒙?”我问到,一粒珍珠滑落到了地毯上,“我一直认为是西莫内。”
“哦,不是,他姓西蒙,住在第185大街,阿姆斯特丹巷。”
几个月后,雷的母亲给了儿子第二次做房地产开发商的机会,让他把位于主大街的房子做了抵押。
当雷重新站立起来之后,他的两个大女儿来到我们身边,和我们住在了一起。我们搬出了维基在哈肯赛克的家,搬到了位于利堡的一栋新的高层公寓,这里离利堡晚餐馆不远。每天早上,我开车经过乔治·华盛顿大桥进入曼哈顿,每天晚上赶回家做晚饭。
我担当着继母这一尴尬的新角色,坐在餐桌旁辅导雷的女儿做家庭作业。他的11岁的女儿有诵读困难,我给她讲述了斯泰拉·玛丽修女的故事,并且试图像妈妈对待我一样对待她。“劳拉,”我对她说,“不用着急,你非常勤奋,这差不多可以使你渡过一切难关。此外,你善于记忆大单词,我打赌有朝一日你能成为医生。”我看到她脸上放光,我觉得这么多个晚上陪她做作业也值了。
雷想和蒂娜结婚
雷几乎不怎么到科科lún-西莫内公司的办公室来了,除了来签支票。他加班的次数更多了,经常见他的那些木工、管工和电工,但是他总能及时回到家里,亲吻他的女儿和道晚安。一个星期二的晚上,雷6:30就早早回到了家,不同寻常,我正在厨房里,把面条从炉子上端下来。
“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他表情严肃地对我说。
“说吧,”我把面条倒进了过滤器里。
“我想和蒂娜结婚。”我的手不听使唤,把面条泼进了下水道。
“蒂娜?蒂娜!我的秘书?”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明白。”
他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脚上,把双手chā进了兜里。“我想你该开始为自己找一套公寓或是其他什么房子了,”他接着说道,“但是用不着赶时间。”
“我只需要五分钟。”我只能说出了这句话。
第二天早晨,我抬不起头来,我的脚也难以在我的朋友凯瑟琳的沙发旁边的小地毯上站起来。我的自尊心让我难以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她所预言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我在一生中第一次打电话请病假。
我盘算着自己在没有雷的情况下的价值,回忆了我们去年在一起的情景的全部细节,寻找能让我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任何蛛丝马迹。我义愤填膺,我恨蒂娜,我恨雷,但是,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几天之后,凯瑟琳走到沙发前,手里拿着用来治疗眼睛浮肿的常备的东西。“现在,巴巴拉,”她说道,我像木乃伊一样躺在她的沙发上,“今天是你应该重新开始工作的一天。”她把两个浸过水的茶叶袋子放在我的眼睛上,她想打开话匣子,为我打气,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往茶叶袋子上撩上一些温水。一个小时后,我跌跌撞撞地去冲了澡,几天来第一次照镜子,我的样子就像一只浣熊。
“凯瑟琳,”我尖声叫道,“那是什么茶叶呀?”
客厅里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哦,我的天呀,”她最后大声叫着,“是比奇洛黑莓!”
我用了六层美宝莲粉底霜,又精心地化了整套的妆。然后穿上了不起眼的米色的外套:米色的上装,米色的裤子和米色的鞋子,朝位于东58号大街我的办公室走去。
我犹犹豫豫地走下电梯,悠长地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有14张销售办公桌的办公室,销售人员在门口和我面对面,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