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疯子似的,在排水沟内痛哭流涕的大骂着,骂了足足半小时后,袁好运才坐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下继续开骂,骂完了就跑去派出所质问他们是怎么保护纳税人时,看到了一张百元钞票。
不是一张,是好多张,就散在他脚下,足足有两三千的样子。
刚才他抬头骂老天爷时骂的太专心了,却没有注意到脚底下。
马上,就像看到肉骨头的毛驴那样,袁好运一个虎扑,就扑在了那些钱上,所有对这个世界的怨恨、不满,全都化为晨风飘走,只留下了幸福。
还有感谢。
感谢那个敲他闷棍的家伙,并发自内心的欢迎,那个人明天清晨再在这儿等他。
方圆才不会理睬袁好运的欢迎,除非他脑子有毛病。
不过,就算他脑子没毛病,在把陈婉约横放在木板床上时,方先生也很头疼。
头疼的理由很简单:必须得给陈婉约包扎伤口,因为某些原因,还不能去医院。
如果陈婉约不是陈婉约,随便是某一个女人,方圆才不管她漂亮与否,只要决定了要救她,肯定会在野外时,就拉开她皮衣拉链,给她先止血再说了。
问题是,陈婉约是陈婉约--是他未来的丈母娘。
而且这丈母娘,貌似很风骚性感的样子。
当女婿的要是脱了她衣服,给她清理、包扎伤口,势必会产生那个啥的嫌疑。
“么的,伤的还真不是个地方。唉,还是找个女人来吧,哥们实在无法下手。”
方先生拿着陈婉约的拉链,犹豫片刻后,拿起了手机。
他准备给夏小韵打电话,让她用最快的速度跑来,恰好趁这机会,把陈婉约的事儿都告诉她,让她明白,这是世间最伟大的母亲。
方圆刚拿起电话,却听到陈婉约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说道:“不、不要去找人。”
“你醒了?不错--不找人,谁给你包扎伤口?”
方圆赶紧又转过身来,满脸都是晚辈关心长辈的担忧样子:“别担心,我是打算找楚词来的,顺便把真相告诉她,让她明白,你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
“不。”
陈婉约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的摇头。
方圆有些不解:“为啥不告诉她?她有权利知道这些。”
陈婉约苦笑,低声问:“你觉得,我还能撑到楚词来这儿吗?”
方圆默然。
他在江湖上过了那么久舔刀口的日子,当然能看出陈婉约目前失血过多了,如果再不及时处理伤口,估计连十分钟都熬不过去了。
而夏小韵,就算用最快的速度,十分钟也赶不过来的。
抿了下嘴角,方圆装傻卖呆的问:“那,谁给你包扎伤口?”
陈婉约微微睁开眼,好像还笑了下。
只是那笑容中,带有很大的自嘲,轻声说:“你。”
“我?”
方圆嘴角跳了下,说:“我给你包扎伤口,不好吧?”
“一具臭皮囊而已,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抱过,有什么不好?”
陈婉约低声说出这句话时,牵动了伤口,疼的身子猛地一颤。
“以前抱--以前那个样,是没打算要娶楚词当老婆。”
方圆很诚恳的说:“现在不一样了,你在我心里,就是受尊敬的岳母。”
可能是太疼,疼的说不出话来,所以陈婉约只是定定的看着方圆,眼神中却带着瞎子都能看得出的嘲讽,好像在说:小子,装啥的正人君子呢?
方圆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那我来给你包扎,但咱得先说好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