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张脸,那双眸子一样,都给了他阴森森的感觉。
陈婉约回来了。
跟她果身逃走时不同,穿了一件丝质的粉色睡袍。
她在逃走时,一只绣花鞋就在枕头边。
现在她两只脚上,却都是穿着绣花鞋,果露着小半截小腿,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白腻,就像她的脸庞,但眉梢眼角却充斥着满足到极点的风情。
她逃走后,去找她的猎物,并在猎物那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她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时,方圆淡淡的说话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看来,你的主人还不许你离开这座城市,回到他的身边。”
陈婉约的脚步停顿了下,接着轻盈起来,走到窗前,就穿着鞋子爬了上来,猫儿般的蜷缩在方圆身边。
左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随意画着圈圈,喃喃的说:“我也不想回来的,你是个迷人,但却更危险的男人。”
方圆没有在意她的手在乱动,更没有对她生出危险的想法,只是看着天花板,就像早上懒床的老夫老妻那样,问道:“能跟我说,你的主人是谁吗?”
“不能。”
陈婉约的回答,倒是在方圆的意料之中:“不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他是谁的--我相信,那一天不会让你等太久。”
方圆又问:“那你来唐王的目的是啥?”
“一双绣花鞋。”
陈婉约倒是没有隐瞒这个问题:“为了找到这双绣花鞋,十数年来,我已经有三个姐妹丧生了。”
“那双鞋子里,到底有啥秘密?”
陈婉约的配合,让方圆来兴趣了,左手支起脑袋,右手也毫不客气的伸进了她的睡衣内--他们当前的亲密动作,相信任何人都想不到,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曾经誓杀对方的。
方圆的力气有些大,陈婉约黛眉微微皱起时,发出了低低呜咽的吟唱:“一个很大的秘密,大到连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有了这双绣花鞋,我的主人就能复活。”
“你主人,又沉睡多久了?”
方圆才没有因为自己的力气,会让怀中的女人疼:“或者说,你变成艳阴使又有多久了?”
方圆问到她的主人是谁时,陈婉约就知道他已经知道她是艳阴使了。
她没有多少惊讶。
艳阴使对于都市人来说,就是个不知所谓的存在。
但在西北边陲地区,她们却是像西方传说中的那些吸血蝙蝠一样,哪怕算不上路人皆知,可每个小镇中某个上了年纪的人,就知道几个有关艳阴使的传说。
所以方圆能知道艳阴使,知道她是被一个死了的人、控制的一个借助别人身体来做事的灵魂,这在她看来也很正常。
“我具体死了多久,真的记不清了,总之有好多年了。”
陈婉约低低的叹了口气时,方圆松开了手。
他觉得,在人家准备说真心话时,最好是别给人干扰。
陈婉约却按住了他那只要缩回去的手,不许他拿开。
这个世间有种真正的疼,并快乐着的感觉存在,并让所有女人都那么的留恋。
她的这个回答,跟啥也没说一个样,尽管看上去是发自内心的。
方圆没有打算再问,就像他又顺从陈婉约的意思,右手又活动了起来。
这种特异的谈话方式,让方圆能真切感受到,他灵魂深处的某种邪恶思想,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知道,不是陈婉约的陈婉约,还没有死心,故意来撩拨他。
他不在意。
因为就算男人跟这样的妖魅东西在一起时,哪怕总想用下半身做些什么,可理智却告诉他,那种事远远不如某些答案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