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都黄了。
真娘告辞皇后和贵妃,和小惠一起离开安禄山的寝宫。
安庆绪也跟了出来,客气地要护送真娘。
真娘微微一笑,也不拒绝,走在月光里,安庆绪巴结说:“多谢胡姑娘配置草药救治我的父皇,我安庆绪感激不尽,胡姑娘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安庆绪将肝脑涂地,愿为胡姑娘效劳。”
真娘说:“难得晋王这么孝顺,我悉心配药,全是为了我的姐姐王贵妃,皇上安康,贵妃姐姐才能安康。其实,大燕皇帝的做法,我是看不惯的。”
安庆绪微笑说:“胡姑娘但说无妨。”
真娘道:“难道晋王在大燕皇帝的寝宫没看到皇上c段皇后c安庆恩才是亲密的一家?晋王好似个外人,大燕国初建,应该巩固国本,保护社稷安稳,当立长子为太子才好。”一席话戳到了安庆绪的痛处,安庆绪着急地问:“请教胡姑娘,
皇上的意思呢?”
真娘冷笑道:“我怎么能知道你们大燕国的事?段皇后表面与贵妃交好,只是为了讨好皇上,目前,贵妃正当宠,段皇后怎么不妒忌怀恨呢?若安庆恩有一天继承大位,我那贵妃姐姐恐怕就会沦为阶下囚了。”
安庆绪大惊失色,心下寻思:“安庆恩要是做了大燕国皇帝,第一个沦为阶下囚的恐怕是我安庆绪,或者连做阶下囚的机会也没有,直接诛杀了。”真娘见几句话就将安庆绪唬住,微微一笑,施礼道:“北宫别苑就到了,晋王留步。”
安庆绪心怀鬼胎,匆匆离去。
走进卧房,小惠给真娘打了盆洗脚水,责怪道:“小姐,你对安禄山那么好,为他日夜又翻看医书,又悉心配药,你忘记了他是大唐的罪人吗?是他害得我们流离失所,在这贼穴苟且偷生。”
真娘淡淡地道:“医者仁心,再说,现在只有安禄山病情好转,安庆绪才会失去耐心,着手采取行动,叛军发生内乱,大唐的军队才能顺利打过来呀。”
小惠想了想说:“小姐,我还是不怎么明白,我听你的就是了”。
洗漱完毕,真娘和小惠安歇了,真娘凝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却毫无睡意。
同样没有入眠的还有安庆绪,安庆绪刚回到自己的寝宫,就看见严庄哭丧着脸
在门外等候,严庄头上裹着厚厚的白布,白布被鲜血浸红。安庆绪屏退下人,忙
拉着严庄到密室会谈。安庆绪问:“严兄,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严庄说:“该我们起事的时候了,皇上为了安庆恩,竟然起了诛杀晋王
之意,我劝说了两句,就被皇上打得头破血流,皇上的病情好转,
今天夜里肯定睡得香,晋王好好把握时机。”
安庆绪惶恐地说:“小弟愿听严兄安排。”
安庆绪虽然痛恨安禄山厚此薄彼,偏爱安庆恩,但安禄山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从未有过弑杀安禄山的想法,今天听到真娘的一席话,早已惶恐之至,又从严庄口里得知安禄山要杀自己,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严庄阴森森一笑,撇撇嘴说:“我已经替晋王安排好了,现在我们就去皇上
的寝宫吧!”
安庆绪率领几个随从和严庄一起带着兵器来到安禄山寝宫外。
李猪儿见安禄山涂了疥螨康昏昏睡去,就悄悄将安禄山枕边的刀拿去,走了几步,小心藏在墙角下,鬼鬼祟祟地走出寝宫,见到安庆绪,小声说:“晋王,皇上睡着了。”安庆绪点点头,然后令值夜的几个内侍退下,这几个内侍平时也常常遭受暴躁的安禄山毒打,明知有变,却懒得去管。
安庆绪递给李猪儿一把锋利的大刀,李猪儿接过刀刃上涂了毒药的大刀,
蹑手蹑脚地走到安禄山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