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圣明!”
虫娘欢喜地说:“广平王,我也要跟你一起讨伐安禄山去!”
李亨瞥了一眼虫娘,严厉地说:“虫娘,你快随父皇去蜀郡,你一个女孩家,不要乱跑!”虫娘不开心地撅嘴,苏发忙走上前,跪下来道:“太子殿下,虫娘的武功不错,就让她同我们一起讨伐逆贼吧,我会一路照顾她的,而且,虫娘原本也不是皇上安排入蜀郡的人选。”李亨哼了一声,不再反对。
虫娘坚定地说:“我宁愿回长安的掖庭宫,也不去蜀郡”。
建宁王李倓笑笑说:“虫娘小姑姑,你是蹴鞠高手,打仗肯定能行。”得到肯定,虫娘微微笑,李倓看着李亨,恳切地道:“父王,叛军刚入长安,一定在大肆抢劫,无暇旁顾,我们不要再耽搁了,何不抓紧时间前往朔方?”。
李俶也力挺二弟,力谏李亨去朔方,“父王,朔方离这里不远,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李亨做了二十几年乖乖太子,没有什么运筹经验,正没主张,两个儿子的话给了他主心骨,他舒展眉头,瞟了眼苏发和虫娘,挥手道:“立即出发,开赴朔方”。百姓和将士们都欢呼起来,二千禁军加上部分百姓随着太子李亨调转方向,往朔方而去。
真娘被叛军掠走,天黑时分被关在一个宽大的房子里,这里已经有几十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被捆住手脚。有的嘤嘤哭泣,有的暗自垂泪,有的惆怅叹息,有的听天由命,低头不语。
小惠望了眼真娘,真娘倒是波澜不惊,毫不畏惧。真娘说:“你何苦非要跟我来,遭这等罪呢?至少你可以留下来照顾夫人。”
小惠责无旁贷地道:“小姐,我从小就跟着你,从来就没分开过呀?再说,我一再承诺叶护太子,我会照顾好你,若我在危难之际弃你而去,岂不成了背信弃义之流,成了胡忠一样的小人。”
真娘幽幽地说:“不经生死攸关的大事,是难以看透一个人的,小惠,我这次生死难卜,也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再见到叶护,更不知道他是否还会来救我们?”见真娘对叶护依然心有芥蒂,小惠辩解道:“小姐何出此言?叶护太子带兵打仗去了,才一时没有送信给你,现在又逢安禄山叛乱,四处都乱糟糟的,他暂时找不到我们,也很正常啊。”
真娘不语,凝望着墙壁上结的蜘蛛,一只小昆虫不小心落入蜘蛛,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那褐色干瘪的蜘蛛一边结,一边轻快地滑过去,一口吞下那只插翅难飞的小昆虫。
小惠也看见了蜘蛛吞噬昆虫的一幕,禁不住靠紧真娘,真娘将头依靠在小惠的肩膀上,悠悠地说:“小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我们一起听爷爷讲东郭先生和狼c农夫和蛇的故事,当时感觉东郭先生c农夫都好愚笨,竟然不知狼和蛇的凶残本性,还那么相信它们,对它们那么好。现在看来,如东郭先生和农夫一样被迷惑的人实在太多了,皇上被安禄山和杨国忠迷惑了,我祖父c我父母亲,包括我们俩,谁又能料到管家胡忠就是一匹忘恩负义的狼,就是一条冷血的蛇呢?”
小惠哭了,担忧地说:“也不知道老爷c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真娘悲凉地说:“现在国破家亡,一家人四零八散,也只能各自保平安了”。
小惠紧紧依偎着真娘,疲惫过度,昏昏然睡去,
真娘却迟迟无法入睡,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她的未来也如同这黑魆魆的夜晚,看不清方向,只能熬c只能忍,以求转机。
天刚亮,一群士兵闯进来,吆喝着姑娘们起来,士兵用刀子挑断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一个矮子军官耀武扬威地说:“各位美人,今天我们护送你们去洛阳,面见大燕皇帝,你们先去洗洗脸,打扮漂漂亮亮的,吃好早餐出发,不得有误。”
几个士兵提着饭桶走过来,发给每个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