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谢恩告辞,同广平王一起退下。叶护道:“王兄,如今国家有难,不必麻烦了,好久没见真娘,她一定在梅香阁妆楼宇望,盼着我的归来。”
广平王李俶失望地道:“有朋自远方来,本王心情大好,自安禄山起兵反叛,本王就没开心过,贤弟怎么忍心不给薄面呢,难道贤弟竟是好色轻友之徒?”
李俶遂为叶护太子牵马,盛情难却,叶护只得先去广平王府赴宴,原打算速回胡府去看真娘,又不好明说,又想到大敌当前,广平王作为太子的长子,皇上的长孙,肯定心忧大唐江山,怎么能拒绝好友之邀,不与之分忧呢?
刚刚下马进入广平王府,只见虫娘和李适迎面而来。李适高兴地说:“叶护王叔安好,适儿给叶护王叔请安,听说叔叔从回纥带来六千匹战马,可是真的吗?”
叶护点点头,微笑问:“你是否愿意骑上战马,带领精兵去讨伐叛贼安禄山?”
李适慷慨激昂地说:“我愿意,我要带着六千骑兵讨伐逆贼安禄山去。虫娘也去,一起诛杀安贼”。广平王看着儿子日渐懂事,而且有如此壮志豪情,欣慰地笑了。叶护道:“适儿,你好了不起!不过现在你还先好好,练好武功,到时再乘风破浪率军直捣安禄山的老巢。”说着,看了眼一身戎装的虫娘,钦佩地说:“虫娘公主果然女中豪杰。”虫娘娇羞满面,欠身打千儿,柔声问候:“叶护太子,好久不见。”叶护忙拱手还礼,李适心直口快地说:“叶护王叔,你是绣帕上的雄鸳鸯,虫娘是绣帕上的雌鸳鸯。”
叶护莫名其妙,但雄鸳鸯雌鸳鸯之说,让叶护面若火烧。虫娘春风满面,湛蓝的眼睛含情脉脉望着叶护,羞答答欲语还休。李俶了解虫娘的心思,但已明了叶护的心不在虫娘身上,也不想虫娘陷得太深。随笑笑说:“虫娘小姑姑,适儿,你们先去禀告王妃,皇爷爷在广平王府赐宴款待叶护太子,让她早做安排。我和叶护太子还有要事相商,先去书房了。”
李适顽皮地道:“遵命!”拉着虫娘的手就跑,虫娘一边被动地跟着跑,一边回头深情地回眸叶护高大潇洒的背影。
叶护随广平王李俶走进书房,李俶将大唐最新的局势说给朋友听。
“封常清兵败跑到河东郡,同高仙芝一起引兵退到潼关,立即修筑城防工事,潼关固若金汤,这本来是好事。不料,监军边令诚回长安奏事狠狠参了高仙芝c封常清一本,说他们夸大贼势,灭唐军威风,长贼人志气,还污蔑高仙芝倒卖军粮,私自放弃陕郡以西几百里土地。皇爷爷也没派人调查,一怒之下,命边令诚将他们两个斩首示众了!”叶护痛惜地捶足顿首:“哎呀,这是自毁长城啊。大敌当前,先起了内讧,真是祸起萧墙。”李俶忧愤地说:“几个月来,皇爷爷连下几道诏书,征调了河西c陇右c朔方三个战区的军队进京,原打算御驾亲征,太子监国,谁料经杨国忠c贵妃娘娘轮番劝说,皇爷爷又改了注意,这个杨国忠只有私心,眼里哪有大唐?国家分崩离析,我父王身为大唐太子,却无能为力,还要时刻提防杨国忠陷害。”
叶护想起在回纥汉庭,吐蕃王子犀松德赞说的话,提醒李俶道:“如此一调兵,边防虚弱,要谨慎产生新的祸患,如今吐蕃强盛,又贪婪好战,不得不防”。
李俶蹙眉道:“能奈何?杨国忠恨不得太子一辈子都在襁褓里听他的摆布”。
叶护焦急地问:“如此说来,潼关就是群龙无首了,可否有合适的元帅人选”
李俶道:“现在哥舒翰为帅,骠骑大将军火拔归仁也率所属部队随哥舒翰出征了,加上高仙芝c封常清的旧部,也有二十万大军。”
叶护转忧为喜道:“这次皇上圣明,哥舒翰身兼河西c陇右两镇节度使,势力不比安禄山况且哥舒翰身经百战,很有才干。我在大唐的西部边陲就听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