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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这是干什么？”戚哲布满血丝的眼睛，幽怨地看着母亲，“柳苏认罪了，柳苏要坐牢，您倒是心安理得了？！”

    “戚哲……”诸暮华眼泪夺眶而出，“妈知道你这段时间撑得很辛苦，可是你也应该明白，谁都没料到那具尸体会从柳苏家冒出来！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要怪，就怪柳苏命不好吧……”

    “妈……”戚哲也眼泪潸然，“你教我怎么做才能救柳苏，你教教我好吗？”

    “救不了！”诸暮华抓紧儿子的手，瞳孔里满是惊恐，“戚哲，妈不是不同意你去救！而是你不能去救！妈绝不允许你只身犯险！诸弈琛什么人？咱们斗得过他么？他摆明了就是在挖陷阱让你跳进去，哲啊，我的儿……你一定一定不能中了他的招啊！”

    “可是……”戚哲这些日子又消瘦了许多，“妈，我好难过……我最近老是做噩梦，我梦见柳苏在牢里被那些女犯人打死了……”

    “不会的！牢里也讲法律的！有狱警在，柳苏会没事的……”诸暮华安慰着儿子。

    “如果没事，当初为何她会伤痕累累从牢里抬出来？”戚哲闭上眼睛，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他，几近崩溃了，“妈，妈，我快要熬不下去了……”

    “哲，听妈妈说，你还有你爸，你还有妈在，我们会一起陪着你撑下去！”诸暮华赶忙抱住情绪不稳定的儿子，“柳苏的事，我们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等过阵子，妈带你去国外散散心，好不好？”

    “呜呜……”戚哲低泣起来，扑倒在母亲怀里，声音沙哑，“妈，对不起……对不起……”

    **

    夜晚，秋风划过。

    天空已经升起一丝凉意，月儿越来越圆了。

    柳柳苏静静站在病房的窗前，望着窗外椭圆的月亮……

    想起诸弈琛小时候给她讲过的黑色童话——《罗密欧与朱丽叶》。

    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像罗密欧那样，对着月亮许下的约定就是永远了。

    所以，年幼的她也曾要诸弈琛对着月亮发誓，会陪伴她一辈子。

    直到后来的后来，她生下角角之后，有一次给角角读床头故事的时候，读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

    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原来罗密欧对着月亮发誓的时候，被朱丽叶阻止了。

    朱丽叶说，不要对着月亮发誓，因为月有阴晴圆缺，变化无常，一点也不可靠，爱情也可能随时发生变化……

    原来，诸弈琛早就知道对月亮起誓是不可信的，所以他才会那么轻而易举许下誓言！

    只有她，被傻傻骗了一二十年才醒悟过来！

    眼泪又不由自主淌过脸颊……怎么办？

    原来记忆苏醒过来的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这么难过。

    她全身都在被那些痛苦的曾经、骇人的谎言而啃噬得遍体鳞伤，支离破碎……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痛！

    突然，医院警铃大作——

    她猛然回头，在病房外守候的警察紧急冲进来，“你没事吧？”

    “发生什么事了？”她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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