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什,如何也不会走到这般田地。”遂自作主张,逆了山茶心愿,将珠玉数件递转那官人手中,嘱咐道:“好好葬了吧!”说完,便若有所思地抽身离开这龙潭虎穴,径自上楼继续寻找三位姊姊。
上得“一品堂”来,人头依旧攒动,热闹依旧非凡。经遇山茶女一事,符儿心里空寂了许多,在这人声鼎沸中竟然与三位姊姊有了通灵。得知二姊身处最近的一楼厨房,便穿寻而去。
“二姊姊好找!”九儿一进厨房便寒暄道。
阿二向九儿做了个“嘘--”的小动作,等近得身来才小声说道:“可别叫我‘阿二’,叫我‘妙思’,芊娘给起的艺名儿。”
“又是芊娘!”九儿心里想着,嘴里劝说道:“芊娘非良善,姊姊千万不要受其蒙蔽。”
妙思道:“想必是错怪了!芊娘为人和善,供给衣食,调教技艺,难遇之人!”
九儿隐隐不悦道:“我虽无亲见其人,但论逼良为娼,聚众淫乱之行径,便知恶劣。”
妙思不紧不慢道:“你若是亲见其人便不会如此中伤。”九儿见妙思一边说着,手里却不停地摆弄着粉面之类,遂无奈地叹息一声。
只见妙思熟练地把一四方木格子从蒸锅里取出,倒扣在铺好三色糖粉的案桌上,飞刀数十下,将整坨洁白如雪的糕坯瞬间切成薄片,层层叠叠地紧在一起。
妙思得意地揪了一片递给九儿道:“这叫‘糯米糕’,是用糯米粉和白砂糖做的,夹心一层我用了核桃仁和玫瑰糖,有滋阴补气、润肺化痰之效,你尝尝吧!”
九儿接过一片放在嘴里,着实香甜,淡淡一泯,竟融化弥散,回味无穷。
妙思又道:“芊娘最近琐事操劳,胃疾愈烈,米饭吃不下,面食又反酸,我便做此小食准备送去。”说着,又递过一盘已撕散开的米糕,形若长牌,叠放似扇,朝着九儿道:“你将这盘送至三楼‘三雀馆’罢,妙音在上面。”
九儿紧着问:“谁是‘妙音’?”
妙思低声道:“就是小四啦。”九儿顿时无语,眼见着阿二沉浸在对芊娘的无比崇敬与对美食的无比眷恋中,思忖着劝言其离开这里恐不易,便端着糯米糕上楼去,寻思着说动四姊。
及至“三雀馆”,推门一看,九儿心里便有些失落,料想四姊姊也是不好劝走了。
“四姊姊--”九儿站在门口,试着叫了几声,并无答应。遂改口叫道:“妙,妙音--”这时,四方桌上的众人才转过头来朝着扮成小厮的九儿觑了一眼,继而又转过身去自打自的雀儿牌。妙音也回转了头,闭上双眼感受着手中刚刚摸起的牌,待打了一张后才向九儿示意道:“哟--原来是小九啊,快过来,看看姊姊这手牌如何?”
九儿端着糯米糕凑了过去,摇头道:“这高深玩意儿我不懂,不过九儿有话要与姊姊单独讲。”妙音用手挡住嘴,悄声说道:“我这才刚下了‘叫’,待我胡了这把‘暗七对’再说,你先在隔壁茶房里喝茶等我。”
九儿再次叹了口气,道:“好罢!”遂朝茶房里来。却不想在此碰到了角落里喝茶的赵九。
符儿迎上前去:“哥哥好雅致,独自在此品茗!”
赵九起身让座,打趣道:“枉自为兄担心一阵,想不到弟弟却是重色轻友之人。”符儿面露尴尬,想起此前因心急三位姊姊,确实将义兄抛之脑后,便赔礼道:“弟弟知错,以茶代酒,算是赔罪了!”说罢便拿起桌上另一个茶杯便要往里倒水。
赵九笑颜止住道:“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为兄怎会如此小气。弟弟尽管坐,我让人再取一杯来。”符儿问:“用此杯即可,何故另取?”赵九言:“是为兄不周,忘了告知,方才得遇少时同窗兄长,辗转至此,有缘相聚,同茶共饮,叙言良久,弟弟进门时其刚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