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一墓道口,一青岗石壁上书一联,上联是‘一人孤守二人同眠人人世间种无心之花。’”
柴荣听闻心头一喜,立即抢言道:“下联莫不是‘一花独立双花并蒂花花世界待有缘之人。’”
见静海师父诧异的表情,柴荣便将先前与符儿如何相遇如何逗趣如何探墓之事一一交代出来。
静海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百感交集,纠结万分,叹言道:“看来这十五年间并未有他人进入此墓。”
柴荣问:“何以见得?”
静海分析道:“当年我三人开启墓门用的是‘金’字令,如今你二人使的是‘木’字令,依阴阳五行之律则将有持‘水’‘火’与‘土’字令者方能入之,不过后世者皆无甚所得罢了。且不知当年入墓时,平原已将盈盈满屋之经籍典藏、神兵术具、宝玉明珠等悉数偷运归山,并订立制度只授神山族人,概不外传。”
柴荣恍悟:“怪不得我与符儿进入墓室后所见空无一物,原是这般典故。但为何单留一人面金箔于棺椁内?”
静海捋了捋参杂几根白髯之须,眼望柴荣:“那具金箔似乎藏有神奇的力量,‘非王者无能拾起,非君者无能带出墓穴’。回想那时我与德清无论如何也不能移动,而平原作为一族之长则可轻易取之。而当其欲带出时,我三人皆感呼吸难抑,身心乏力,直至将其送回原位我等才渐渐恢复元气。而这一切,皆论述于所运出经籍之《玄言正义》一书中。”
柴荣听罢又喜又悲,喜的是知晓了这一段传奇,悲的是那些经籍无缘得见,遂问询道:“静海师父若能回得仙山可否捎我一道,也让我等开开眼界。”静海只道:“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柴荣听此一说,急得抓耳挠腮,紧着问为何缘由。
此时,外面雨声愈来愈大,颉跌氏听了一会儿故事觉着无趣早已寻着周公而去,却剩柴荣颇有兴致地聆听着接下来的这段前尘往事。
静海理了理思绪,与柴荣细细讲来:“十年前,亦是这番雨夜,亦是这座庙里,我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时值后唐天成三年,平原、德清与我三人筹谋潜入洛阳宫中,意图取回落入敌手的大唐国宝‘盛世明月珠’。正当移运出宫之际遭到官军围剿,平原为保我二人及明珠出宫便一人断后抵挡,不幸被俘。我与德清护送明珠逃至此地,时骤雨密布而无法前行,遂于此庙暂避。
那时,我也像你一样将稻草铺垫,让体格瘦弱而浑身湿淋淋的德清公主安置其上,复又在女娲神像后寻得火石,将一簇柴火点燃,火光照亮了德清娇柔润洁的脸庞。但见其双唇微颤而泪光点点,玉手纤纤却有力地抓紧地上之干草,我怜惜地凑过去为她宽解淋湿的外衣,轻嗅到从她身体里散发出的一阵暖香。
我抱起她往火堆近处移了移,当她轻柔的手臂扣住我的脖颈时,我的心差点丢进火堆里融化掉。
我问她‘还冷吗?’她于我耳鬓前轻呼了一声‘现在暖了’,随即在我汗湿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当是时,我只感觉一阵强烈的暖流由内心散发至周身。
她对我说,那时因在大唐宫中于我有过一面之缘,私下里已有所慕,却因平原声势之威而未能表露,而后被姐姐营救上山与我相见,却又因平原对我早有情愫而未敢逾越。如今,她想趁着雨夜二人独处之机,道出埋藏于心底二十年的真情,望我相知。
清儿温婉,善解人意,多年相处我岂能不知其心中所想,遂表明了我亦爱怜之情。她听我如此表白,便猛地扑到我怀里,像极了个孩童。
映着柴光烛影,我温柔地吻着她的唇,那样柔软,那样吸引。就在这草甸之上,我吻过她的脖颈,而后锁骨,而后香肩,而后美玉。当我敞开她的美怀,心却乱如刀绞,想到平原恐有不测,想到其知晓后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