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意让她拖着,那就拖呗,熬个一年半载,等一切结束了。你总可以去找胡蝶了吧。虽然我不待见胡蝶,但是我知道,她和你一样是个自以为善良的家伙,肯定能理解你当初的决定,只要理解了,八成也就会原谅。到时,你们一样可以幸福。但前提时,你现在得阻止她和罗亦琛在一起。”
我被俞桓的设想,说得有一点点动心。这世上,谁不是自私的,谁不渴望幸福,哪怕这幸福是伴随着死亡一起来的,但也是幸福。
我的理智被酒精浸渍得有些麻木,所以,此时,我愿意从感觉出发。
“怎么阻止?”我问俞桓。
“你不忍心让胡蝶知道这些丑陋的真相,你总可以让罗亦琛知道吧。你别忘了,他曾背后给你使过一个阴招,要不是他,方柔哪有机会把握住那偷税漏税的把柄,没有那个把柄,你又怎么会向她屈服,你若不向她屈服,恐怕你早已经和胡蝶双宿双飞了。若那样的话,方柔依旧是尊贵的董事长夫人,钱权在手,哪怕没命享受。你也不会在这自苦的做着谁也不知道的牺牲,处境凄凉。”俞桓一口气说出这许多,只怪我不应该在一次酒后把什么都和他说了。可是不说,我一个人憋着,会发疯。
“罗亦琛知道又怎么样,没有一个罗亦琛,还会有其他的男人。你不知道,小蝶这一两年来,饱受来自父母亲人的压力。她跟我说过,去年春节,就进行了无数场的相亲。与其让她跟别人相亲,倒不如让她和罗亦琛在一起。起码,我相信,罗亦琛能让她幸福!”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考虑别人,到头来受伤的全是你自己。你这叫活该,活该你知道吗?”俞桓恨铁不成钢,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把酒杯重重掼在桌子上。
“你不告诉罗亦琛,我来告诉他。我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我就说,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现在你在替他善后,他呢,就好好的,帮你守着那个叫胡蝶的女人,最好别有非分之想。”俞桓赌气一般的说完,拿起手机,开始翻电话号码。
眼看他已经打了出去,我一把抢过,正待切断,却听到一个思念已久的声音:“喂,您好,哪位?”
是胡蝶,他们已经住到一起了?否则,这么晚,她又怎么还能帮他接电话。
我拿手机的手有点颤抖,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千百次设想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可亲自证实了,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喂,罗亦琛出去了,我让他等下给您回过来,好吗?”胡蝶依旧在礼貌的问。
我的元神稍稍归位了点,正打算无声的掐断电话,却听到一个男人略带责备的声音响起:“小蝶,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用手机打电话。”
我刚归位的元神又出了窍,她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这么快,她就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她和罗亦琛的孩子。未来的某一天,当他们牵着孩子的手走出去的时候,会有熟悉或不熟悉的人说:“这孩子好可爱哦,是像妈妈多一点呢,还是像爸爸多一点?”啊,这个我每次想起就觉得幸福得心里冒泡泡的场景,此时,却让我无比的心酸和想流泪!
“喂,哪位?”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清晰的响起,平稳而礼貌的。
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还是掐了吧,否则能说些什么呢,恭喜吗?此时我怕没这个心情。
只是,我掐的却是这样迟疑,是因为还想从电话那头,听一听那个让我黑夜里无数次回想的声音?
然而老天爷不会再青睐于我,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不起,我等下给您打过来。”
紧接着,我听到蹬蹬的脚步声,还有渐渐远去的声音:“你不是说想吃醪糟汤圆吗?怎么一闻到味又吐了。”
看来,是害喜的女人,深夜嘴馋,而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