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人倒成了朋友。
穆子谦比我还大两三岁,却仍是孑然一身,他是标准的酷男,在女人堆里,就像一块千年寒冰,哪怕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也不敢轻易近其左右。
然而,此时,这个酷男,却在胡蝶身边坐了下来,而且,微笑着,态度友好。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心里不受控制的燃起了嫉妒之火。
方柔也看到了穆子谦。
“那个男人是谁?”她问。
我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略略惊奇的道,说:“呦,真巧,居然是我一个朋友。”
“是吗?”方柔似乎不信。
“是的,说确切点,是一个球友。”我诚恳的说,眼角余光瞄到穆子谦朝这边走来,想必他也看到了我。
穆子谦过来仅仅只是和我打了个招呼,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的确是交情不深的样子。
待穆子谦走开,方柔问:“阿臻,你说你的朋友和胡蝶,会是什么关系呢?”
“你若好奇,刚才大可问上一问。”我取笑道,“不过,看他们似乎不太熟络的样子,弄不好是相亲。”
“相亲?”方柔看我一眼,意有所指的笑道,“你和她,好像就是相亲认识的。”
“这你都调查清楚了?”我不悦的苦笑,“你就没打算给我留点隐私啊。”
“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从来就没有殆过。”我声音冷了下来。
“你不高兴了?”方柔见我敛去笑容,小心翼翼问我。
“有点。”我实话实话,“方柔,你我都知道,我们走出这一步,实属不易。你有你的牺牲,我有我的退让。过去的人和事,我们就不要再纠缠太多,一心一意过今后的日子。”
我的声音里,略略带了点沉重和留恋。方柔非常了解我,若我表现出对胡蝶没有一丁点儿眷念的样子,弄不好她还会生了疑心。如今恰到好处的带了一点儿感情,一是让她在嫉妒之余有些许危机感,二是让她相信,我和胡蝶是真正的断了,否则也不会难过。
“好,我们不提这个。”方柔也是极会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人,见我不悦,自是不提。
两人又略略坐了一坐,便出了茶室。
我想去看俞桓父亲,问方柔要不要一起。
“我晚上还有个方案要审,改天吧。”她委婉的拒绝。
俞桓对方柔,态度可以说得上十分恶劣,所以,能避免和俞桓见面的机会,方柔绝不会错过。
在这一点上,我非常庆幸瞒着俞桓真正的动机。他的这份恶劣,无疑又使方柔放下几分警惕。在这出戏里,无论是胡蝶真切的哀伤还是俞桓不加掩饰的厌恶,都十分到位。这不像是能表演出来的,这世上,能骗过方柔那双眼睛的演员没有几个,起码俞桓和胡蝶不行。他们太真性情,做不来太多的假。
方柔走后,我先去了医院。俞叔叔最近的一个化疗疗程刚刚结束,病情得到了暂时的控制,但因为化疗太痛苦,他整个人都元气大伤,气色很差,脾气更差。
“我爸有一点点力气,都放在发脾气上面了。”俞桓的笑容里,有太多哀痛和苦涩。
“这个病,唉,太痛苦了,你要理解,你爸把你当情绪的垃圾桶,你自己要及时清理这些垃圾,保持乐观开朗的心态。”我安慰着,尽管我知道,面对这样的一种病,所有的安慰都苍白无力。
“嗯,谢谢。”俞桓低低的应声。
过了一会,又问:“阿臻,新公司你找到可靠的管理人员了么?你知道,我最近抽不出太多司机,即便有时间,除了财务那块,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大忙。”
“你管着你自己这摊子事就行。新公司那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