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脑袋晕晕乎乎的,不太清醒,看什么都有重影,也看不清楚。
跟咸鱼一样在大太阳底下煎烤,晒得都快脱皮了,整天环海公路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来往的车辆也少的很,她好几次招手都拦不下过往的车辆。
又热又晒,她用手遮着额头试图挡住刺目的阳光。
这样也是于事无补,皮肤被晒得生疼,她仿佛都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突然一辆白色的奥迪车听到了她面前,她一愣。
微微眯起眸,看到那墨黑的车窗渐渐降下,露出一张温润妍丽的脸。
“去市区?”
江念白点了点头,汗水从额上滑落,没入到眼角,有点辣眼,她豪迈的用手后擦了擦脸,说道,“你也去市区?”
“嗯,上车吧!我带你一程。”
“谢谢。”她才不跟这个人客气,都在大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沿路就没车肯停下来,现在又是正中午,正是一天之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她可不想继续在太阳底下煎熬。
麻溜的绕到了副驾驶座爬上去坐好,甩手关上了车门,一气呵成。
正用手擦汗的时候,江念白感受到了对方炽烈的目光,僵硬的转过头去看。
抿了抿唇,有点尴尬。
这人这么看着她,是因为她太自来熟了还是太太不拘小节?
要不…挽救下自己的淑女形象?
正当江念白纠结于要不要挽救自己崩塌成废墟的形象时,那人忽然间轻笑出声,友好的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擦吧”
“哦,谢谢。”她接过了纸巾擦脸,那人看了她一眼后,笑着将视线收回。
一路上她们两人都没说过话,江念白是不想说话,觉得跟陌生人没什么可说的,而开车的男人则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起话头。
“我们见过的。”
“啊?”江念白疑惑的转过头看他,“我们见过?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你?”
“医院门口,我们见过的。”
医院门口?
江念白看着他出神,盯着他看了很久,咬着下唇,小脸纠结着,皱成了包子。
“不好意思,我…还是想不起来。”
“记不起来也正常。”季北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不怎么介意江念白忘记了他的事。
这小丫头从小到大,性子就没怎么变过。
还是一样的倔强,上次见到她,她跟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锁在路边可怜兮兮的啜泣着,那一瞬间,记忆跟过去重合,以前这小丫头也是这样缩在角落里哭,明明就很害怕,还要故作坚强。
所以季北一眼就认出了江念白,不过看这丫头没心没肺的样儿,他也不指望江念白能记着他。
“哦…”江念白摸了摸秀挺的鼻梁,闭上了嘴。
“不过我上次给你的手帕,有空的话,你能还给我吗?”季北是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能吓死人。
江念白愣了愣,问,“什么手帕?”
“上次在医院门口,我看你哭得很伤心,所以把我的手帕给了你。”季北淡淡出声,“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那手帕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所以方便的话,你能不能还给我?”
“……”闻言,江念白眯起了眼睛。
倒不是她觉得季北小气,也不是介意他找自己要手帕而去审视度量他。
她是已经完全忘了这茬,正在慢慢回忆她将手帕给随手塞哪儿了。
皱起眉回想,隐约是记得有人给了她一方手工的灰色手帕,帕角绣着一个北字。
不过…她扔哪儿了来着?
江念白感觉自己的记忆就在这里断片了,记起了那手帕的样子,但是记不起自己给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