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令张大人。”
小太监怀疑地打量了她一会儿,不大相信的样子,但也没多问,只说道,“张大人不在。”
“他什么时候过来?”
小太监翻了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那”
“梁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梁樨看过去,是小张太医。
“小张大人?”小太监有些惊讶,忽然瞪大了眼珠子看梁樨,“梁你是梁”
完了!完了!
小太监想起了王太医,就因为没好好给梁樨看病就被杖毙,他方才态度那么不友好,会不会也被杖毙啊!
“梁姑娘,奴才错了,您饶了奴才吧,奴才狗眼不识泰山,您别跟奴才一般见识啊!”小太监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哭天喊地地求饶,惹来所有人的注意。
梁樨“我没怪罪你,你起来吧。”
“真的?”小太监不大敢相信自己那么好运。
“梁姑娘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吧!梁姑娘,里边请。”小张太医说道。
梁樨点点头,朝那小太监笑了笑,跟着小张太医往里走,到了平时小张太医坐的地方。
“梁姑娘过来,有什么事吗?”小张太医请她坐下后,问道。
“您还记得您上次跟我说的话吗?我想请您再帮我看看,是不是恶化了。”
小张太医拧了下眉,示意她伸出手来,听她说道,“自上次之后到现在,我吐了三次血,开始我还以为是肺腑仍有淤血,可吃了那么久药,早好了,结果还是呕血,而且最近,我常常感到疲累,即使天气炎热,也总是手脚冰凉,既怕热又畏寒,有时候,还有些喘不过气”
眼看小张太医面容越来越凝重,梁樨闭了嘴,心也跟着提起来,上一次,他可没这样,她该不会真的病的很重吧?
七年,八年,还是更少了?
小张太医诊脉诊了很久也不说话,叫梁樨愈发忐忑,过了很久又让她换了另一只手同样诊了许久才松开,梁樨刚要开口问,就见小张太医站了起来,拱手道,“张大人,梁姑娘来瞧病,下官觉得有些蹊跷,不如您再看看吧。”
梁樨回头一看,正是太医令,她站起来也行了个礼,眼里很有些不安。
之前小张太医给梁樨看病,结果他跟张太医说过,张太医心里有点底,这会儿看儿子那么郑重严肃,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也不多话,继续给梁樨看诊。
梁樨“”
耳边听着小张太医把她方才的话又重复了遍,眼看着张太医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梁樨的心拔凉拔凉的,难道她真的命不久矣吗?
诊完脉,张太医又把她五官细细检查了一遍,询问了很多细节,然后说,“梁姑娘,可有带那沾了血的手帕?”
“我见没地方放,就烧了。”
“下次姑娘若再呕血,把手帕留着,拿来给老夫看看。”
梁樨被他说的越发没底,强笑道,“张伯伯,我到底怎么了,您实话告诉我吧,我受得住。”
张太医捋着胡须,沉沉地叹息一声,慢慢说道,“之前子林给你看过,言你肺腑有衰竭之势,悉心调养着,活个七八年没问题,可如今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的病情确实恶化很严重。”
“有多严重?”梁樨心都吊起来了,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最多还有两年时间。”张太医惋惜地说,“而且,这还是在病情不会恶化更严重的情况下。”
还会再恶化,两年的命,或许更少。
梁樨便是再淡定从容的性子,也没办法坦然接受。
“不过姑娘也不必太担心,”张太医又说,“姑娘不是有水凝珠的方子吗?虽然配制水凝珠定有些困难,但还有大半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