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婚事,您想保住家里的荣华富贵,就得想法子让我们家重得帝心。您也知道,二表哥完全是看在樨姐姐的份上才没有重罚,可要是哪天樨姐姐也恼了呢?您也说了,爹爹手中无实权,根本不能牵制二表哥,何况二表哥那样不管不顾的性子,真是宁负天下,也不许有一人负他的!所以除非二表哥有所顾忌,不然他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而这顾忌,只能是樨姐姐。”
池阳被她说的忽然也有些后怕,她竟是忘了,姜明昊心里可没什么仁义道德的,只有他开心和不开心,而她竟然差点害了他最在乎的人
池阳有些心慌,一时竟没了主意,喃喃自语,“这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做?
其实办法不做他想,就是和梁樨保持很好的关系往来,至少也该赔个罪,可梁樨现在在宫中,她们母女如今都不适合进宫,再过些日子去行宫避暑,本来他们一家可一同前去,因为这事,也被剥夺了资格,想想,也真有些头疼。
“我想起来了了。”池阳忽然想到什么,就像黑暗中忽然照进一缕光线,疲惫的眼有了光亮。
“您想到什么了?”韩乐雅问。
池阳本来不打算告诉她,可转念一想,孩子都这么大了,又这么有主见,迟早有一日她会嫁人当家做主,现在也该是时候让她学着掌管家事,有些事也不必瞒着,说不定她有更好的主意。
“想到三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你也不小,应该还有些印象,还记得吗,当初所有人都以为小樨会嫁给你二表哥,结果却嫁了你大表哥。”
“记得啊。”韩乐雅有一瞬的恍惚,带着些许遗憾的语气,“我还记得舅舅赐婚以后,二表哥匆忙从军营赶回来回宫跪了很久,可舅舅都没有改变主意,后来二表哥又去姑母家,或许是为了避嫌,樨姐姐一直没见他是不是?”
“问题就在这儿。”池阳放轻了声音说,“我悄悄问过你姑母,是你樨姐姐发现你二表哥背着她养了外室,还极为宠爱,所以才不愿嫁的,后来我也去查过,却什么也查不到,甚至还被人威胁过不许我再查,我就想,说不定当初的事是有人暗中算计,只要查出是谁在算计,害他们分开这么些年,陛下和小樨都会感激我。”
虽然被威胁过,但得罪这不知名的人,总好过得罪姜明昊。
韩乐雅看着池阳灼亮的眼,莫名有些不安,“那,那件事是真的吗?”
池阳一怔,“是真的。”
“那个人是?”
“淑妃。”
说出这两个字,池阳瞬间心凉,这可是如今姜明昊最宠爱的女人,是后宫中身份最高的,还颇得太后喜爱,而当初的事又是真的,就算查出来有人耍了手段又如何,反倒更惹嫌恶。
韩乐雅微微一惊,怎么就那么巧。
脑子里迅速过滤了这一消息,她也明白了池阳的顾虑,只是,现如今的情况,却是容不得她们退缩了。
韩乐雅轻轻吸了口气,说,“娘,越是这样,越是要查清楚。您想,虽然二表哥没有公开苏婕妤是受谁的指使,但淑妃肯定是知道的,她心里一定极恨我们,她再在二表哥跟前嚼几次舌,我们还能有什么好结果?再说樨姐姐,她必然知道淑妃就是当初那外室,这梁子早结下了,如今这事,哪怕樨姐姐是无辜的,淑妃心里也指不定认为我们是为了樨姐姐才这样做,在她眼里,我们和樨姐姐早就是一伙儿,这状况,我们也只有帮樨姐姐解开当年的误会,最好让陛下知道当初就是淑妃害的樨姐姐另嫁最好,让淑妃彻底翻不了身,樨姐姐没了对手,才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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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武侯父子进宫请罪,姜明昊没搭理他们,他们就在乾阳殿前跪着,彼时日头还有些烈,没多大功夫,他们脸上已有了汗意。
梁樨听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