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团,就好像是个被缠起来的毛线球一般。
却再也不会缩小了。
为什么就停在这呢,倘若能再小一点,大家都能把它当成一颗痣,一个痦子,而不是胎记。
繁星搓了搓小家伙的脸,嫩呼呼的手感就像是刚刚出炉的鲜豆腐一般,可是为什么
繁星到现在依旧是想不通,为什么无辜的小孩子要受这样的罪,她宁愿这个胎记长在自己的脸上,也不愿自己的骨血手这样的苦难。
不知不觉的,繁星的手摸上了那一小团胎记。入手的粗糙手感却叫她惊愕不已。
怎么回事?
以前这里的手感和其他地方的皮肤细腻无二,只是颜色少深罢了,可是又怎么会这么的粗糙?
繁星抱着孩子凑近了床头的台灯,借着昏黄的灯光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却发现以前长在脸上的胎记,此时却像是贴上去似的突兀。
手指扣了扣,却扣不起来,搓也搓不掉,反而把一整块的皮肤都搓红了,繁星越发的不敢用力,想了想,繁星索性屏气凝神的往那里开始输送灵气。
这样应该不会有错了吧?
这些可都是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灵气啊。
怀孕的九个月里,肚子里的小宝贝就像是条鲸鱼似的,贪婪的吸食着她的灵气,差点都供应不上了,更别说积攒起来。
在触碰到那个青黑的痕迹时,繁星立马便感觉她的指尖像是被接上了一个超大强力的吸尘器似的。灵气不要命的往外灌输,凶猛的有一刹那,繁星觉得自己极有可能会被吸成人干。
强力忍着甩开手的冲动(当然,这样大的吸力之下,她也没把握能甩开。)繁星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加大了灵气的输出。
可是时间却越来越难熬。每一秒都面临着崩溃的可能。
当然,事情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坏,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吸力就停止,,虽然在她看来已经是好几年那么难熬了。可是等到繁星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时,时间才过去了短短的一分钟。
而她此时,却早已经是一身的臭汗,汗水沾湿了她凌乱的发丝,一缕缕的贴在脸上,像是被水洗过了一般。霎时狼狈。
这些还没等她来得及诧异,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却叫她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偶吧,偶吧快来”
正在于是洗澡的全志龙,潦草的裹了一条浴巾就冲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繁星狼狈的趴在床沿,身前是被她双手微微托举着的襁褓。借助着这个动作,她才避免了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宝贝身上的可能。
不过看着那双经不住轻轻颤抖着的双臂,却在显示繁星像是快要拖不住了一般。
全志龙赶紧上前抱起孩子,一脚蹬开满床的抱枕玩偶,这才像是捧着个炸弹一般小心翼翼的把襁褓放在清理出来的那一小块空位上。
直到双手脱离小宝贝,他这才深深的吐出了自打出门就憋着的一口气,回过头来看向繁星。
却见她一身狼狈地坐在了地上,满脸苍白的抓着床单,她的手越抓越紧,像是要掐进它的布料里一般的大力。志龙都害怕下一秒她会连指甲都给掐断。赶紧上前去扶她起来。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孩子,二毛,你看他二毛的脸”
李繁星咬紧牙关蹦出几个零碎的字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鬼在哭。整个人哭哭笑笑的像是个疯子一般。
闻言,全志龙一回头,就看到二毛脸上那个长牙舞爪的青黑色触角。
一双眼睛顿时瞪得像是铜铃一般,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
我的个天,难道是条章鱼么?那张牙舞爪的嚣张摸样,究竟是个什么鬼?
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