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俨然一副态度沉重的模样。
远远的看到张家老宅的大门打开着,院子里晒着一地的花生,眼看着就要变天了,还没有收拾装好。屋子中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在的样子。
“小姑姑?莲儿姐?”张沁儿张口叫着,一般情况下张贞娘和张莲儿都会在家的,她们两个都已经是及笄的姑娘了,轻易不会出门去。
但是几声叫唤之后,依旧没有任何人回答,张志仁看着一地的花生,说:“眼看着这阵雨要下了,我们赶紧先把花生给收拾好。”
张志礼应着,也觉得不应该放任花生被淋坏了,于是朝堂屋里去拿麻布袋和铲子出来。
张志仁则去拿了一把用细竹枝编成的扫帚,花生似乎刚从土里挖出来不久,花生壳上还沾着不少泥土,晒开之后洒落在地上,拿竹枝扫帚一扫,就掀起一阵尘土来。
一院子的花生可有不少呢,晗生和张沁儿他们也没有闲着,一块儿帮忙,永安人小,则扯着袋口,晗生那铲子装花生倒进去。
花生装进麻袋之后,张志仁和张志礼各自提着一麻袋,放到不会被雨淋到堂屋,张沁儿则带着晗生他们去厨房拿水洗手,毕竟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他们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进了厨房,粗略的一扫,就看到厨房里几乎没有多少粮食,看样子即使张志仁和张志礼两家搬出去了,连氏依旧习惯掌控吃食的分配和安排。
正在洗手的时候,张贞娘和张莲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许氏。
“二哥三个,沁儿你们怎么来了?”张贞娘一愣,呆呆的看着他们。
张莲儿也打过招呼,看了一眼地上,知道花生已经收了起来,忙说:“谢谢二叔三叔你们帮着把花生收拾好,我刚才还想着快要下雨,但是院子里的花生还没有收呢。”
许氏对他们笑了笑,说:“贞娘凡事想开一点,事情总会解决的。”
张贞娘低垂着头,一副无措的模样,但是眼眶红红的,一看肯定是哭过了。
看着这般无精打采似乎受到打击的张贞娘,张沁儿很是好奇,张贞娘不是每天都呆在家里刺绣吗?还能出什么事情?
“小姑姑,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张沁儿开口问着。
张贞娘越发垂着头,一副不肯说的模样,张莲儿给许氏使了一个眼色,扶着张贞娘说:“小姑姑我们先回屋去,待会爷爷他们也该回来了。”
待她们走了,就只剩下许氏一个人,这时就连沉稳的张志仁也不由得催促许氏:“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氏先是叹息一声,这才慢慢的把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下午的时候,田家老大的儿子田才恩带着一伙村里的孩子偷摸进了张家老宅的后院,打算去看兔子,但是却被田老三发现,觉得这样不好,难免别人还以为你在偷东西呢,所以就进去让田才恩把人给带走,结果这田才恩也是一个十足的调皮捣蛋鬼,一点都不怕田老三这个叔叔,硬是和田老三玩了你追我赶的游戏,结果田老三在捉田才恩的时候,不小心摔进了张贞娘的闺房,而当时张贞娘正在试新做的亵衣。
听完之后,大家就无语了,在这个时代,严格的来说,穿着亵衣的张贞娘已经算是被田老三给看光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人看光了,这事可大可小啊!
“里正他们都去田家说事去了,就让贞娘和莲儿到我家坐坐,省的在家里乱想。”许氏长长的叹息一声,也为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颇为同情张贞娘。
“按理来说,要么田家道歉,答应不将这事说出去,要么就得娶了贞娘才行,不过因为下午院子里孩子多,虽然还不懂事,但是都看到了,难免会出去到处嚷嚷,想瞒怕是瞒不住了。”
许氏说的,就是目前事情发展所必定的预测结果,不过田家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