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说:“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要我白白吃亏啊!”
张老头正色看着他,才说:“哪里让你白白吃亏?你自己也晓得,除了那些租的官田有些用水不方便外,你自己开垦的荒地可有不方便的?再说了,官田也就今年种大豆养养地,到了明年,可是要种水稻的,我们都没有种过水稻,但是也看过人家的水稻田,等种了水稻,就算渠沟不在你家田地附近,也是没有关系的,一块地连着一块地,放水还是很容易的。”
冯老头还要再说什么,张老头又说:“再说了,那些地总是官田,你有两个儿子,难道还想租地一辈子吗?现在开垦就算自家的,虽然地势不算好的,但是今年多干活,来年土地多了,也就不怕了。”
冯老头犹豫了一会,看着张老头那张严肃认真的脸,知道是自己再说什么都不成的了,于是只好说:“那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唉,慢走。”张老头送他们出了门口。
等出了张家的大门,冯老头的儿子就忍不住说话了:“爹!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年轻人总是受不得委屈的,之前碍于里正和自家爹没有开口,冯老大也只好忍耐着。
冯老头瞪了儿子一眼,怒吼着:“不算了还能怎么样?”
冯老大嗫嚅了一下,又说:“里正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我看找他说是没有用的,还是找其他人一起说说吧,对了,在我们家旁边的地不正是田家的吗?那田家当初可是和张家争过里正的,我想田家一定会出这个头!”
经过儿子这么一说,冯老头也后知后觉起来,想想是这回事,于是又带着儿子匆匆去了村头的田家。
进了屋子,也不寒暄,直接就说自己的来意,本来想田家都是性子急的人,为了这种事情,那是打架骂人都是常事的!谁知道这回田家的反应却让冯老头很是不解。
田老头听了,只淡淡的说:“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那渠沟我觉得没有什么意见。”
冯老头一愣,说:“你怎么没有意见?我们两家的地离渠沟最远,用水可不方便!”
“这你就不懂了!今年种大豆,用不了多少水,等明年修水田田坎时,那块地地势低,在田坎挖个沟就可以进水,离渠沟远些,也就晚一天进水而已,事情不大。”
田老头说的这般简单轻松,一时间冯老头反而有些不解了,他以前都是种大麦的,水田实在没有伺候过,所以还真不知道水田是怎么用水的。
因为田老头态度明朗,摆明不会出这个头,冯老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走了。
冯老头父子一走,田老头立刻对坐在院子里乘凉的大儿子说:“你们以后给我长点心眼,我们田家虽然仗义,也不是随便被人做枪使的!”
“做枪使?这冯家没这个意思吧?”田老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哼,他自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们不得不防,谁都知道我们田家是和张家争过里正的,当初若不是张家拿出陶器和青砖来,这里正说不得是我的!只是既然张老头得了这里正,我们也该给他几分薄面,即使是有人求到我们面前来,能不出面的,都不要出面!”
“哎,知道了!”田老大应着。
而一边的田老二则说:“这租田总不是长久之计,我看我们家也就种上一两年,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去县城里找活干,家里有几亩地就行了,这张老头倒也知趣,虽然租的田地离渠沟远了些,离我们自己开垦出来的地倒是还算近。”
“这也是张老头会做人……以后还是叫他里正吧!”田老头想了想,觉得从此以后还是改口比较好,他倒是熟悉人性,知道发迹和未发迹时的心态是不同的,既然张老头成了里正,又给村民们带来这么多的好处,理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