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突的虎贲大军刚刚出洛阳三百里,忽然飞马前来禀报,说是圣旨命全军立即撤回洛阳。
掘突和程荣顿时十分惊愕。
水龙书人殿,怒气上涌的水建狠狠地瞪着众臣,大发雷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薛据的大军竟然和西戎伯力联合,南北夹击,现在北方水龙关和骊山大片领土被西戎占据,大将马腾的侄子马奎阵亡,十万大军损失惨重,难道没有程荣和掘突,我大周就无一良将御敌吗?”
被水建一顿怒斥的文武重臣,顿时吓得鸦雀无声,此时,內侍上前奏报,说程荣和掘突以及明超c安童已经在殿外候旨。
“快让他们入内!”水建如同久旱盼甘霖一般,大声吩咐道。
过了半晌,掘突和程荣c明超手捧帅印,已经神采奕奕地上了大殿,水建立刻安抚道:“三位爱卿,现在西戎北犯,十分猖獗,薛据趁机在南方再度谋反,你们看,朕应当先打哪里?”
程荣捋须悠然笑道:“皇上,不必为这些碌碌小人伤神,薛据和西戎伯力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日,他们虽然一时凶猛无比,却不过是造谣小人,早晚各地都会真相大白,对朝廷的误解消除,而薛据不过一时欺骗了诸侯,早晚会因为后勤等方面,捉襟见肘,所以现在,我们应当集中力量打击西戎,对薛据,可以用收买的办法!”
“嗯,程爱卿所言甚善,不过,那薛据应当如何安抚?”水建十分急躁地问道。
“那就派人去问薛据,看看薛据回如何答复?”程荣谈笑自若道。
次日,朝廷的使者明超远赴南方的越国,抵达会籍城,薛据听说朝廷决意招抚,不由得神气活现,格外猖狂。
“明大人,怎么样,本王若是要谋反,早就和西戎一起打进洛阳,清君侧了,可是为何本王不这么做?就是为了向朝廷要几个人!”薛据狡诈地笑道。
“越王的条件是什么?”明超一脸激愤道。
“当然是将掘突和程荣这些佞臣全部装进囚车,送到越国,明正典刑,杀了反贼,本王自然朝拜天子!”薛据十分坚决地摊牌道。
“越王,恐怕这个条件,达不到!”明超捋须冷冷一笑道。
“那么本王就联合西戎大军,自己去洛阳帮助皇上杀反贼!”薛据目光带着威慑的意思。
“越王,你听错了,不是朝廷不送这两人,是这两人已经率领大军北上迎击西戎,越王你看是不是要等到这一仗打完了,咱们再缓缓地商量?”明超十分精明地朗声言道。
“哼,明大人,你这是威胁本王,要知道,本王此时出兵和西戎南北合击,掘突和程荣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薛据诡异地狂笑道。
“喔?越王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明超连连嗤笑起来。
“明大人,你为何笑孤?”薛据瞪着明超质问道。
“越王,你若率兵北上,后方的彝人一向对越国有吞并之意,越王要是赢了还算侥幸,一旦战败,那么南方的老家被敌人占据,岂不成了疲于奔命?”明超发笑道。
“你怎么知道孤就不能和西戎消灭程荣和掘突?”薛据怒视明超道。
“当然,西戎早有侵略中原的狼子野心,一旦洛阳真的被西戎占领,西戎难道肯把中原交给越王吗?所以越王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作壁上观,等待西戎和程荣掘突大军鹬蚌相争,哪一方胜了,都会消耗实力,越王岂不可以立刻拿现成的?”明超十分聪慧地游说越王薛据道。
“嗯,明大人不愧是朝廷的相国,既然如此,朝廷也要表示自己的诚意,我看这样,孤要一个女子,你们能否送来?”薛据冲着明超狡狯地要求道。
“越王要谁?”明超十分奇怪地问道。
“孤要的是当年千金买笑的平太后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