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洛阳,在中心菜市口,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押着两辆大囚车,凶神恶煞般地开到了所有前来观刑的人面前。
掘突的神态十分的不堪,穿着破烂的囚衣,和晋王水建对视大笑。
“来人,还不给本官看斩!”监斩的越国公薛据,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声喝令。
“国公爷,小妇人有机密奏章要面呈大人!”正在这时,一名穿着衣裙的村妇忽然双腿下跪,跪在了监斩台的正中,手中还捧着一封奏折。
“大胆的刁妇!奏折是朝廷官员才可以写的,你这个妇人胆敢公然哗众闹事,来人,乱棍打出!”薛据差点没气得跳起来,指着左右大吼道。
“大人,这封书信关系到反贼的重要行动,大人若是不亲自阅读,恐怕会后悔终生!”村妇忽然无畏地倩笑道。
“好你个大胆泼妇!”薛据仔细打量了这名跪在地上的村妇,忽然发觉她面容姣好,散乱的发髻下,其实隐藏着绝世容貌,不由得心中砰然一动,立刻上前一把接过了村妇的奏折,并且重重地摁住村妇的皓腕不肯松手。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知道书信里是什么吗?”村妇故意笑嘻嘻道。
“嗯,小妇人,本国公倒要瞧瞧,你一个乡野的妇人能够出什么奏折?”薛据狂妄地笑了笑,立即打开奏折,谁知说时迟那时快,奏折中一个字也没有,倒是亮出了一把匕首。
此时,村妇那敏捷的手关节,已经紧紧撰住匕首,从容抵在了薛据的咽喉处。
“大胆,你敢刺杀本官?”吓得脸色煞白的薛据顿时声音颤巍巍起来。
“怕死鬼,我是掘突的夫人馨月,识相的赶紧放了掘突和晋王,否则,我立刻送你上路!”馨月一甩秀发,露出了目光炯炯的眸子。
“原来是掘突的女人,反了,你敢动本国公,皇上一定将你们满门抄斩!”薛据故意大声威吓道。
“狗东西!你要是不放,那么我就不和你废话了!”馨月冲着人群嫣然一笑,骤然间,从人丛中飞出几名侍卫,高举战刀,当场缴了刀斧手的械。
“快,立刻斩杀掘突!”薛据立刻傻了眼,冲着监斩台上的士兵大吼大叫。
“算了,越国公,所谓刀斧手,其实也是老夫自己客串的!”这时,那个按住掘突的刀斧手大笑着取下腮帮上的胡子,露出了明超的脸型。
“明超,你个反贼,竟然敢暗中使诈?”薛据顿时疯狂乱叫。
“郑夫人,赶紧送掘突和晋王上马,咱们出城要快!”明超不由分说,翻身上了马车,驾驭着大车当场冲垮了士兵的拦截,馨月带着剩下的人背着掘突和晋王水建,上马飞奔而去,几乎无影无踪。
“一群废物,还不立刻追!”薛据歇斯底里地狂吼命令,顿时刚刚还呆若木鸡的侍卫像是潮涌一样追着馨月一帮人猛烈射箭。
到了洛阳城池,此时城门已然在程荣派遣的细作指挥下大开,明超赶着大车,带着姜彩冰和两个掘突的孩子首先冲过浮桥,紧接着,薛据率领的人马已经猛冲上前,围攻馨月和几名虎贲军的亲兵。
“馨月,赶紧走,我掘突不可以这么狼狈地就逃窜了,以后我还要在大周混呢,不可以这么不明不白被诬陷诋毁成反贼!”掘突从侍卫的身上跳下,推着馨月大声喊道。
“掘突,你要是个男人就跟着我馨月杀出洛阳,去见平太后,你不是放心不下她吗?现在放弃,日后有谁知道你是被冤枉陷害的?”馨月毅然凝视着掘突,从容劝道。
“好,馨月,我跑!”掘突飞身上了枣红马,晋王也不让属下搀扶,手持的弓箭回身追着薛据射击。
一支犀利的冷箭如同闪电,正中薛据的马头,将薛据摔得人仰马翻,眼冒金星,等到他挣扎着起身时,掘突的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