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酒庄生意的第一人是个女人,她在澳洲还有自己的庄园,收购酒业公司后,创办了自己的品牌,还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酿造出,只属于贵妇的新酿,在华东地区十分畅销,在京城却无人问津。
严茂宽在酒庄外等了片刻后才进入,销售小姐看到他的时候,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把他带进了大厅后面的办公室。“老板让你在这里等一下,她在接近重要的客人。”
严茂宽眯起眼,他没有为难服务生,而是要了瓶店里最贵的酒。
“严局,老板说了,今天不适合喝酒聊天。”
“怎么?我现在连买酒的资格都没有了?还是说你们这里买酒都给品尝的吗?”
服务生笑笑,她没有在坚持,出去后拿了店里的珍藏过来,伺候在边上。
严茂宽嫌服务生太啰嗦,把她支了出去,他端着酒随意翻动这办公室里的文件,看似无意之举,实际上却是在找东西。
大约过去一个多小时,酒庄的老板才推门而入,苏安娜雍容华贵的出现在严茂宽眼前,她让保镖在外面等着,看到桌上的酒,笑了下。“严局,举得这瓶酒如何,我可以到八折算给你。”
严茂宽冷笑了下,他把匿名信往桌上一丢问道:“这东西不眼生吧,我怎么都没想到,林太太会有这么一手啊!”
苏安娜拿起匿名信看了看,噗嗤笑出声来。“严局,你不会这么健忘吧,我可是书法协会会长,这种字迹你是在侮辱我吗?”
“我倒是希望自己看走了眼,不过信上的内容不得不让人怀疑。三天后林长信将要判决,这个人此刻匿名,夫人觉得他是有何用意?”
“有什么用意,在我眼里也就是一份信而已,严局长,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从内容上来看,也没说啥啊!”
“有人暗指杀温小娟的凶手另有其人,这封信一旦流传出去,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它可能影像法院审判的结果。”
“严局,你就这么希望我老公死吗?”
严茂宽一愣,他随即软化下来。“我与林局虽然不在一个城区公事,但也算是老交情,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不想看到,只是温小娟的死,关乎到我们。”
“不,严局!我也是个受害者,你这么说会引起外人误会的!”
“什么意思?”
“严局,一份匿名信就可以把你搞得如此慌神,合适吗?”苏安娜晃动酒杯,透过暗沉如血的酒酿望着严茂宽,她勾起嘴角。“稍安勿躁!你可是警察局局长,怎么可能被匿名信打到呢?就算现在有人当街指着你是杀人犯,难道你就是了吗?在这上面,我可是啥都没看到啊,反倒是你这种反常的举动叫人怀疑不少。”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严茂宽跌坐在椅子里,他到底在干什么?
苏安娜品尝了口酒,果然像她这样的身份,才配用有这种成色的红酒。
“看你的脸色,似乎被我说对了,还有谁知道这封信?”
“马良存!”
啊!苏安娜轻叫了声。“这确实是个麻烦的人物,当初要不是他咬着林长信不放,他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严局,你可要小心了,他可是有后台的人。”
“现在,我要怎么做?”
“我已经申请移民了,一旦我离开这里,就没有人再能威胁你!”
严茂宽眯着眼,他盯着桌上的红酒半响没有说话,他的神情似乎相当中意这瓶酒,贪婪的想要拥有,但又不想出一分钱。
“酒与酒者也是需要缘分的,严局为何不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缘分?把敌人变成朋友,这样才会安全,必要的时候故技重施。我与林长信夫妻数十年,孩子都快成家立业,却从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忠诚,知道为什么吗?”
严茂宽看向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