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找那个老不修拿唐堂顿时拉下了脸,冷声道:“能拿多少,就给我拿多少,废话少说。”
好心没好报,账房心中不悦,又不能不给,只能公事公办道:“按照老爷定下的规矩,如无老爷的条子,大少爷可预支百两,二少爷可预支五十两,三小姐可预支三十两,预支的银子会在日后的月钱中扣除。二少爷要是同意,就在这签个名留个字据,在下好入账。”
唐堂听账房先生这样说,才发现自己竟然比唐灿还能多领一些。看来对比起唐灿,他似乎在老父心中,也不是那么没有分量,这点值得利用。不过他更加气愤自己比老大少领了一半,果然还是瞧不起他庶子的身份。
愤愤不平的签字画押领了五十两银子,回房匆匆收拾细软,唐堂就这样名目张胆的在众人视线下离开。丝毫不管因他离开,乱成一锅粥的唐府。
他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他是在唐灿成亲前一天离开的,他就是不满唐灿嫁给楼卫风。既然楼卫宁告状到父亲那,他已经无法撇清自己,他就干脆把事情闹大,看看该着急的到底是谁。
他还要他那好面子的老父看看,到底是嫁不出女儿丢人,还是为了嫁女儿父子断绝更加丢人。他也要唐灿在嫁人和他之间做出选择,选择了他,既断了和楼府最后联姻的机会,也休想再让家世好的人娶她。选择了楼府,就等着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总归他都是赢家
大管事派了所有手头没活的家丁出去寻找,找遍了酒楼茶楼也没找到唐堂,后连青楼楚馆也都找遍了,也依然没找到。
整个南城这么大,唐府那点家丁投下去,也打不起几个水漂,何况当一个人存心躲人的时候。
事情闹到现在,已经瞒不住。唐夫人和唐灿兄妹也都知道了。唐老爷靠在床上对着急的大儿子吩咐:“你也出去找,快给我找到那孽子”
唐大公子也着急,火急火燎的带人出去,只留下唐父唐母唐灿三人。
唐老爷好面子一辈子,头次碰上这种事,似乎有些六神无主,问老妻:“夫人,那孽子和灿儿怎么都是兄妹,孽子和楼家有仇,如若灿儿嫁过去,他们兄妹不就变成了仇人。以后灿儿要是在楼府受了欺负,我们两个老骨头又不在了,谁来帮她。不若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退了这门亲事,再给灿儿寻个称心夫婿,也好过他们兄妹成仇。”
唐夫人和唐老爷多年夫妻,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老爷他这是要为了儿子,决定放弃女儿了但作为母亲,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的一辈子就这么被毁
她坐在床边,手帕往脸上一遮,哭声悲悲切切:“唉,我的老爷啊你这是要逼死咱们女儿吗明日就要拜堂,你现在若是退了亲,你让灿儿以后怎么有脸见人,还有谁敢娶她那个作孽的小子,有仇以前怎么不说,现在也不说个清楚,一句话就要毁了灿儿一辈子,老爷你真要由着他吗这可事关灿儿的后半生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唐老爷心虚,又厌烦老妻当面打他脸面,求助般的把目光投向唐灿,见她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更加心中难受。可事情已经容不得拖延,他只能放柔了语气问:“灿儿,你以前不是就想找个清贫上进的秀才做夫婿,当那秀才娘子。现在爹允了,爹再也不会逼你嫁什么门当户对。”
唐夫人本一直哭哭啼啼,听唐老爷这么一说,记起女儿私底下曾经这么跟她说过,顿时也不哭了,抹着眼泪听他们父女谈话。
唐灿一直很冷静,因为她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只见她突然站起,往床前一跪,直视唐老爷:“爹,女儿家的事,女儿何曾对爹说过,爹从哪听来的”
“这,当然是你二哥跟我说的。”唐老爷心虚的吞吞口水,不敢再看女儿。要不是知道女儿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也不会老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