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蕊嫣重逢之后,公主仿佛变了一个人,连清宁也觉察出公主越发偏执起来。公主执意要遵守与蕊嫣定下的三日之约,清宁虽极力劝阻并详细指出其中的陷阱所在,可公主就是铁了心,如同她手中时时抓着的那方帕子,紧紧不放。
果不其然,公主将自己的提议明晃晃的摆在金相等一干人的面前,众人立即炸开了锅一般,纷纷进言劝诫公主。尤其是群臣之首的金相,自然不会任由公主这般胡来。可这公主一反常态,竟连半分面子也不卖给自己的父相,让金相受尽了难堪。
这场争辩足足持续了一整天,拖得众人是精疲力竭,可公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没有一丝倦意。眼见双方这么干耗着也僵持不出什么结果来,金相提出了折中的方案,他说道:“公主想要营救蕊嫣姑娘,倒也不是不可。由于今秋暴雨连绵,赤城南部几个临城均发生大坝决堤的险情,铜帝就近抽掉了赤城的大部人马前去修坝复堤,如今赤城之内不足万余人,实力大不如从前。若派上几百轻骑勇士趁着夜色突袭营救,也未尝没有胜算。我大军顺势驻扎在离赤城十几里外的地方作为接应,即使赤城的人马追来,见我大军在此也断不敢贸然再前进。”金相话音刚落,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父相此计甚好,本公主要亲率轻骑营前去赤城。”此言一出,金相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公主,万万不可啊。公主贵体乃我国之根本,不容半点闪失。若不能尽心保护公主,老夫有何颜面再去见先帝,请公主体谅臣等。”
众人也随着金相跪倒一片,纷纷大呼:“公主不可!”
公主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勃然大怒:“父相,今儿个,本公主就非得自己拿个主意不可。父相若肯顺从,那自是甚好。若父相执意违背我的心意,那就休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哎,金相一声长叹,悲由心生:“公主,可怜老夫一片赤胆忠心,若是公主执意以身涉险,那就从老夫的尸体上跨过去吧!”金相态度绝决。
“父相,您这又是何苦呢?女儿只是一时气话,女儿又何曾不知道父相对我的一片苦心。”公主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前去搀扶金相,借机凑到金相的耳畔轻声说道:“父相还是支持我吧,若不然密室之事,我可要给你当众抖搂出来了。到时候,看众人是要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金相还是我这个公主!”公主说话间还不忘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泪。
如今被公主逼迫到这个份儿上,金相也不得不作出退让:“既是公主有此等惊世之勇,我等也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事已至此,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引蛇出洞,一举全歼赤城守兵。老夫同意公主带领骑兵营前去展开营救,赤城见公主出现,必会倾巢出动。到时公主佯装溃逃,将赤城兵马引入我们提前设下的包围圈,一举歼灭。这一仗必是打的艰难,那熏凛并非等闲之辈,但我们在人数上占有优势,若是成功,我们趁机攻入赤城。”
金相的设想十分大胆,但也有人提出担忧,认为即使能够拿下赤城,待赤城其他兵力折回救城,我方依旧无力应战。对此,金相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认为赤城派出垒坝疏洪的部队一时半刻回不来,即使能够立即回来也必是疲惫不堪,战斗力大为下降,而我方若是能做好守城,他们攻破城门的可能性很少。而熏凛素来与其他的兄弟关系一般,他的哥哥派兵来支援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乐的隔岸观火。而帝都距赤城距离太远,铜帝的部队更是短时间内赶不过来,这远水解不了近渴。综合来看,短期内还是安全的。再者,大家总不能一辈子都窝在这里守着銮城,铜帝也不会容我们苟活一辈子的。
公主不得不佩服金相的老谋深算,金相慷慨激昂的义正言辞引发了大家的一致共鸣,营救蕊嫣的事儿就这样定了下来。
然而清宁还是私下里表示了对此事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