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既是已经出了狠招,星姝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坚信自己既能揪出满玉这个傀儡,也定能挖出背后的操控者。况且,她还有清宁在做自己坚实的后盾。只是这一系列的事件因为影响太过恶劣,早已被有心之人传入金相的耳中,金相必须做出姿态,以免落下任人唯亲c偏袒义女的口实。于是,金相便派清宁当众训责了星姝,并作出降级c罚俸的决定。如今星姝只能与云南平起平坐,同为副统领了,若是表现良好,方可重回统领之位。若是再生事端,这星姝的未来也便很难定性了。
虽遭此重罚,但星姝却貌似全然未被影响,她明白如今不能计较职位,找出真凶还自己清白才是正事。星姝被降职,最大的收益者自然是云男,众人似众星捧月般的围着她,对星姝反而都可以大胆放心的冷落,她们的心思似乎都写在了脸上,既然同为副统领了,这星姝怎能斗得过云男,云男的统领之位唾手可得,到时候就是星姝卷铺盖卷儿走人的时刻了,单凭裙带关系怎能成得了大事。
这云男表面还是对星姝毕恭毕敬,背地里却话里话外授意底下人给星姝下尽绊子,对其死党艺平更是欺负到了极致。这艺平倒也如同一根竹子,任你怎么掰扯怎么欺压,愣是生生的给扛下来。这倒令星姝看着心疼,自责连累了艺平。
那日,二人又在月下饮酒。星姝忍不住吐露出对艺平的抱歉之意,却熟料被她生生驳回。那艺平说道:“我既然肯跟随你,必会一生一世死心塌地的效忠于你。这歉意,统领还是自己收着的好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只不过是单单欣赏统领罢了,竟会对统领掏心掏肺。可能这就是你我二人的缘分吧,若是统领一味这么的见外,我还是做回以前的艺平罢了。”她的话语里带了那么点小小的怒气。
星姝顿时被这女子气性震慑住了,更觉得真是难得一遇得知己。两人之间聊得越来越投机,天色渐晚,或是酒饮得多了些,艺平有些微醺,带着点沉沉的睡意。然而突然间,艺平如同发了癔症一般,手脚抖动,嘴里发出杂乱的低喃声。星姝心知坏了,她迅速冲向前,紧紧抱住艺平,不停的安慰她。不知过了多久,艺平总算有了知觉,她满怀歉意的望了望星姝,说道:“让统领见笑了,我这是老毛病了,不知道吓着统领了没。”“这倒没有,我之前碰到过你发病,也是这样抱着你。”“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犯病时觉得很温暖,如同有人紧紧的抱着,看来我得二次谢过统领了。”
“我明儿去找大夫给你瞧瞧病。”星姝关切的问道。
“这病是看不好的,身上病可以喝药,这心里的病是没得治的。”艺平幽幽的说道:“有些事闷在心里这么多年了,今日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向统领吐露一番,也好让自己畅快一些。统领也许会觉得我这个人十分奇怪,不论别人怎么欺负,连一点反抗,一点血性都没有。统领不知,我曾经是一个好强自负的人,有时候一个人的自信心太强了,慢慢都就会演变为自私,只是当时当日的我对此全然不知,直到我的自私害死了亲生姐姐。”话到这里,艺平的语气还是平静的,然而星姝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悲戚。
“父亲死在战场上不久,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在贫病交加中撒手人寰,留下姐姐跟我艰难度日。为了能够活下去,村长把我俩送进了义堂。不同与一般的义堂,这是专为战死之人的子女们开设的,因此这义堂除了教授女孩子女红,还会像训练储备部队一样教授武艺,当然这全凭个人的喜好来选择。姐姐心里比较偏向学习女红,以后到个大户人家谋个差事,找个心仪的夫婿,两个人欢欢喜喜的拉扯一个大家庭。然而我却没有这般小儿女的想法,我想的是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姐姐虽然觉得这些事情是男孩子该做的,但因为我执意要习武,姐姐便放弃了学习女红,陪我一同练武。我的性格一直争强好胜,凡事都要夺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