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竟然是景升兄的妻眷,这,这景升兄也真是的,嫂夫人自此经过,怎么也不来书一封说与我知晓?我也好沿途照顾一番不是?如今这样遇上,真真是,罪过了,罪过了。”刘表之前受党锢之祸的影响,不能为官,便一直在外游历。当初途径宛城时,因为一点小事,褚贡碰上,双方倒是成了至交好友。褚贡这人虽然有些势力,却也敬重真正有才学有本事之人,而刘表就是难得的让他打心里敬重之人。
“褚大人客气了,青原是主公身边伺候,也常听主公提起褚大人,只是此去洛阳,原没打算过宛城,只因半道出了点意外,路遇大批流民,青怕职责有失,护不住主母和小公子,才不经允许私自改道,又怕夜长梦多,便没想多打扰褚大人,谁曾想,青一时之念,险些害了主母和小公子。”说起来,刘青确实是相当后悔,幸好这次有惊无险,要是主母和小公子出了一点意外,他真是百死莫辞了。
“褚大人,子平兄弟,现在时间已晚,想来这位夫人也累了,这里又是城外,恐再生变故,我看,我们还是早日回城吧?”众人这里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就等褚贡一句令下回去了,褚贡c刘青两人却一句又一句还聊上了,眼看着四周大家看着,海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是,是,是我的不是了,嫂夫人勿怪。”褚贡很守礼的冲着蓝衣美人陈氏的方向拱手作揖,而后一挥长袖,众人就上了马。
刘青一行人的东西,除了陈氏马车里一些贴身带着的,其他都没了,且马车已毁,这荒郊野外的也不好找马车,幸亏陈氏出身名门,自身虽然算不上精通却也会骑马,这样一来,众人便匀了匀给刘青几人让出几匹马,一行数十骑便打马往回走。
一行人从城外回来,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好在城门口有褚府的大管家等着,众人这才顺利的入了城门。
回到城里,褚贡先跟他带出去的一帮人打了声招呼,承诺来日请客,遣散了随行的衙差,然后才看向转头对陈氏方向道,“嫂夫人,这会儿时辰已晚,不若嫂夫人几位就随某回府里休息,顺便小住几日,待我遣人往洛阳通知了景升兄,再图后计?”
陈氏是女眷,虽然知道褚贡这是跟自己讨主意,邀请他们登门做客,却也不好大庭广众下跟外男多做交流,而且她心里此时还惦记着儿子,因此道,“不瞒大人,我家小儿刘琦还在海府跟海家小姐一处”
“嗨,这有何难?”褚贡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大手一挥,“我等先去海家接了贤侄,而后再家去便罢了。”
海柱家院子小,也没有多余的住处,得知陈氏等人的身份后,海柱压根没想过留客这回事儿,所以此时见褚贡要去接人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前到了海家。
因为担心海柱c海诚他们,海棠回来后,就一直在后门处等着。
此时,前面海家菜馆已经关了门,这个时辰海柱要是回来肯定只能走这个门,所以她在这里等着就对了。
海棠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后门处,小刘琦心里也担心阿娘,便也有样学样的搬了个凳子过来挨着海棠坐着。海雪c海松还小,觉得有趣也纷纷搬了小凳子过来,挨着排排坐。
是以,海柱带着褚贡等人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几个孩子排排坐在小登上,眼瞅着门的样子。
“琦儿”见到儿子,陈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扑过来的刘琦,就落了泪,谁也不知道,今天一天,她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好多次,她都想到了死,刘琦在坏人手里时,她想如果自己自杀,刘青应该有能力带着琦儿独自冲杀出去;琦儿被带走后,他们的处境越来越难,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她心里的绝望也越来越重,好几次她都想到了死,她不可能去做什么压寨夫人,如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