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也不见庞邪归来,魔族也再未来骚扰,族长不明情况,在聚堂中来回踱步,兔族长老大人纷纷坐在椅上,心中忐忑不安,不停拿起茶杯,抿上一口,放下再拿起,如此循环,着显心中焦虑。
“那人能信赖吗?”大长老实在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族长面前,挡住了他的脚步:“魔族不是说阳落山之前不答复,就会大举进攻吗?”
族长心中也急切万分,他所担心的是庞邪和自己家人的安危,与大长老截然不同:“阳已经落山了,没见侍卫回禀魔族是否来人,也没见魔族进攻兔族,这证明我那准女婿靠的住!”
他并不是在安抚,而是依据判断而言,这定是庞邪的功劳,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能压制住魔族进攻趋势,可也能猜得出,绝非强攻而是智谋换取的。
“恐是暂且的事情,魔族还是会大举进攻的,到时候兔族不保,我们就降了吧!”
“九天都不管我们了,只知道什么停战协议,难道我们要亡族!”
“族长您倒是说句话,我们都不认得你那小女婿,只从你那听得他厉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人怎能敌国魔族十万大军,我不信他能凭一人之力救我们全族!”
这时候,长老也站了起来,大家此时都坐不住了,有人担心惶恐,有人不知所措,有人无助依赖与族长,众人七嘴八舌,顿时聚堂内乱作一团。
卯兮兮端着点心进入聚堂,见众人你一句我一语,全是低沉没落,她相信庞邪,族长也相信庞邪,可确没有办法让大家都相信,情况危急,魔君随时都可能发起进攻,再这么耗下去,兔族很有可能从内部瓦解,成为一盘散沙。
“各位长老,叔叔伯伯,各位大人,你们谁若想做魔族的走狗,我跟爹爹都不会阻拦,你们要是怕死,大门就在那里,自己走出去便是!”卯兮兮把盘往角桌上一放,震落了几块儿点心,她瞧不起那些贪生怕死的人,留着也是给兔族丢脸,亏她还好心好意去给大家准备点心充饥,给他们吃了也是浪费。
“这孩怎么说话的,一点儿也不懂的尊重长辈,你一小丫头懂什么!”大长老转头就是一声责怪,倚老卖老的样让人看在眼中,唾弃在心。
族长早就忍耐不下这些没有骨气的人了,他低沉的有些怒意:“兮兮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你们谁要走不拦,谁要留就与兔族共存亡!”
众人哗然,聚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不一会的功夫,交头接耳,嘁嘁喳喳的小声议论频频响起,大长老第一个走出了聚堂大门,头也没回,似是不存任何留恋。
随后,陆陆续续有人离开,都没有留下半句话,有的人只留下一声叹息,不知是在叹自己,还是叹他人。
族长沉默不语,黯然心痛,卯兮兮心中也不是滋味,酸楚的厉害,往日的兔族不在,半个时辰不到,聚堂里满满的人,只剩下两两,一个时辰过去了,唯有两名兔族勇士留在原地,没有吭声,也没有移动过座位。
人情冷暖,遇事便知分晓,自古皆是如此,以往那些长老大人,各个意气风发,以兔族为傲,自命不凡,高不可耐,甚是有时不服族长,出演顶撞,今日确各个如同缩头乌龟,被魔族威胁不敢言怒且不说,还头像叛离。
族长徐黯然泪下,他们都是多年之交,与之一起打理族中之事,平日里感情交好,没想到大难临头,惜命如此,以至于丢失了气节。
卯兮兮山前抱住族长,她的心中也难过异常:“爹爹,你还有我,你看,还是有人留了下来”
族长声声叹息:“我无力保护兔族上下,他们要走,也是自然,谁不惜命,存活这些岁月,也都不容易,他们也都有人家要顾,怪只怪我这个族长过无能,不怨其他。”
“还有我们!”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