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不间断了练习,她终于能吹的出一完整的曲。
卯兮兮把玉笛紧紧攥在手中,嘴巴扁嘟嘟的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赏玩儿过小夜明珠了!”
自月灵谷回来之后,庞邪就很少跟她说话,别说珠,就连她的笛艺大有进步的时候,也没见庞邪提及奖励她胡萝卜的事情。
秋日的林间,风吹微凉,庞邪色彩斑斓的衣衫,在这片绿色海洋的衬托下,犹如红花般耀眼绽放:“今天吹的不错,就到这里吧!”
“你这几日,除了吹笛的时候跟我说上几句,大都很少言语,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卯兮兮失望的低下头,眼神透着一丝哀怨,心中空荡荡的。
他这些日说来也奇怪,对卯兮兮的态像是换作了另一个人,虽没有冷漠不问,且该关心还是关心,就是故意隔着距离,让人琢磨不透。
卯兮兮见他默默不语,心中更是揪扯难忍:“先前还对我好好的,怎么打从月灵谷回来,就不同样了!”
庞邪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心中也好受不到哪儿去,不离开也不吭声,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眼睛看向远方。
他这几日想了很多,先前对卯兮兮过重视,怕有一日会跟女丑彻底混淆,甚至与取代女丑在她心中的位置,他不能对不起女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不打算娶我了对吗?”卯兮兮攥着玉笛的手越来越紧,似是想把那笛捏碎殆尽,她无法明白庞邪用以何为,也无法再继续脑筋大条当做没感觉:“你跟残落那一日,分明都是偏向于墨染,我不是真的蠢,能分辨的出来!”
玲珑鸟事件之后,庞邪没有提过娶她的事情,就连她的嫁衣,也不知道被庞邪收到了什么地方,残落说是庞邪对嫁衣不满意,找人去整改,可她确越来越不这么觉得。
“沧海海宫大门朝哪儿我都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更是不明!你若是真想娶我,那就同我回兔族见爹爹!”
卯兮兮实在受不了他闷不作答的样,感觉自己像一个自话自说的疯癫之流,在他面前逗趣的表演,确未能引得笑声回应。
庞邪思虑了片刻,想要开口,话确堵在嗓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他几经纠结,选择了转身离开,留下淡然一言:“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办。”
卯兮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仿若夜色迷蒙中一缕孤寂。
这是卯兮兮认识他之后,第一次被丢下,她的心中隐隐作痛,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几分几两,更无法理解庞邪的作为。
卯兮兮深深的吐纳,让自己的眼泪留在眼眶里,千万不要流出来,可压制只会让创口之处如弹簧般蹦起,她突然朝庞邪离去的方向失声大喊:“我不要回去了,凭什么你让我回去我就要回去,你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对我好!”
宁静的夜林,鸟雀无声,悲伤的嘶鸣穿越过树木丛林,像是一封不知寄往何方的信件,在林间传递,过程中不晓得丢到了何处,落到了谁的手中。
这就是所谓的为情所伤吗?卯兮兮腿一软蹲到了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她不想再回到残落那里,庞邪的态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想厚着脸皮,灰溜溜的赖在他的身边。
卯兮兮失魂落魄的沿着树林行走,像一个落魄游魂,不知道自己该魂归何处,随意而行。
她直直向前不做拐弯,几次撞到了树上,也不觉得疼痛,摸了摸脑袋,看没有流血,便继续前行。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卯兮兮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湖边。
她走到湖边树下,背倚大树坐在地上,走的途不短,腿脚隐隐作痛。玉笛还在她手中紧握,她看着手中玉笛失了神色,随着自己的心意,吹奏一曲青涩乐章,乐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