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这次射箭又与李旦和黄炳瑞不同。李旦和黄炳瑞乃是各自射各自的箭靶,看谁射中靶心的箭最多。而李旸、李弪、李弼三人,乃是同时去射一个箭靶。那箭靶由一个骑马的侍卫抓着,东西南北,移动个不停。
只见一声令下,三匹骏马霎时间奔驰了出去。李弼的骑术在三人中最好,他一时间抢在了最前,使劲追着那移动的靶子。李弪在次,李旸则落在了最后。
他们三人的箭筒都背在身后,各自拣最好的时机将箭射出。李旸的箭漆朱色,李弪的箭为青色,李弼用的则是褐色的箭。一连不歇三发射出,他三人又掉转马头,出了靶场,径直到李燚面前复命。
李燚让人把方才所射之靶搬过来过目。侍卫因禀报:“齐王殿下三箭皆中,两位公子各中两箭。只是李弼公子有一箭和齐王殿下的挨得很近,都在靶心上。”李燚看了很喜欢,对晋王笑道:“二郎骑术很好,箭术也不逊色。”
晋王笑道:“到底不如齐王,三箭三中。”
李燚颔首:“老四是个心静的孩子,不骄不躁,很沉得住,朕很高兴。”他顿一顿,又笑问道:“只是素日里不曾见你有练习骑射,怎么能有这样好的本事?”
李旸淡然一笑,说道:“儿臣虽在骑射上会有疏懒,但未央时常叮嘱儿臣要多加练习,不能荒疏武功。他也会时常陪着儿臣一起骑马射箭。”
皇帝不由的颔首笑叹道:“总说‘良师益友’,未央于你可谓是一个真正的良友,不枉费朕当初的一番苦心啊!”李旸也笑道:“儿臣因为未央,总是感怀父皇的用心良苦。”
皇帝点头,欣慰道:“好啊,朕那里有一幅吴道子的《孔雀明王像》,你不是一直想要么?今天就赏赐给你了。以后,你要更加勤恳的习文练武,不要辜负为父的苦心。”
李旸又是惊喜,又是感怀,肃然谢了恩。
他和柳艾二人刚退下,就被一人唤住了脚,转身一看,是李燚身边的红人首领大太监高纶。他捧着拂尘,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中还拖着一个巾帕覆盖住的东西,笑道:“殿下,这是陛下特地赏给未央公子的。”
柳未央笑了:“赏我的?”他看了一眼李旸,见后者笑着示意他去看一看,便走上前去掀开巾帕一看,竟是一方碧绿洮砚,纹理细腻而质地坚硬,晶莹剔透宛如美玉。上雕文殊菩萨之像,栩栩如生。李旸见了,亦是吃惊,伸手轻轻叩了叩砚身,竟一丝杂音全无。
高纶适时笑道:“这是陛下赏给未央公子的,说你勤恳恭谨,是齐王的益友良伴,望你们日后也相亲相爱、和和睦睦,互相敦促、警戒。”
柳艾急忙伏地跪下,说道:“臣领旨谢恩!”说着,接过那方洮砚,捧在手中,珍重至极。李旸亦是高兴,笑道:“这么好的砚台,一定是进贡上来的。父皇刚才当着那么多人不赏赐你,是不愿意有小人眼红你啊!”
未央对他一笑:“是啊,陛下用心良多,都是因为殿下做得好。”
“你啊,就会捡好听的说!”李旸轻拍了拍未央的肩膀,取笑他。
二人说说笑笑,往看台去了。
这边李燚已经将李弼和李弪都留了下来,留在长安做官历练。晋王很是高兴,趁着气氛热闹,李燚心里也痛快,笑道:“皇兄,臣弟有个请求。”
李燚笑道:“三弟有话尽管说吧!”
晋王应了,回头看一眼正和两位公主坐在一处的乐平郡主,笑道:“臣弟这几日冷眼旁观诸长安俊杰,相中了一个,想请皇兄做主,给薇儿赐婚。”
皇帝和贵妃对视一眼,笑道:“哦?是谁家的儿郎?”
晋王说道:“是太原王家的小公子王孚。”
“王孚……”李燚凝神回忆了一番,高纶连忙在一旁提醒他,“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