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剑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开门见山问老同学。
他哈哈一笑,装模作样地说:“其实我也说不明白,你知道,我不多,这合同密密麻麻的我看不太懂,是我的合伙人说的,晚点等他回来,他跟你谈。”
“你的合伙人叫什么名字?”之前听他说过他是跟一个朋友合资的,但从没见过他的合伙人,他的营业执照上面只有他一个负责人。
“钟子晨。”他说。
我目瞪口呆,这不就是那个风流的前男友吗?怪不得,原来谈得好好的,霎时间又说有问题,这明摆着公报私仇啊。
做生意跟做人一样,人无完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如果要挑刺,随随便便也能挑啊。
“你什么时候跟他合作的?”我问朱剑平。
“去年,这个公司一开就跟他合作了,你看看,这是我跟他的合作协议。”他从办公桌后面的书柜里拿出一份协议给我看,果然是两人合资的,钟子晨还是大股东。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呢?”我疑惑地问,他知道我认识钟子晨的。
“以前跟你没有生意上来往,好端端没想到拿这事来说,现在不正在跟你说嘛。以前这些项目都是我和项目经理负责的,这次他说这个项目投资比较大,他要亲自盯着,等他回来,你们谈谈再说吧,大家这么熟,一切好说。”
好说个屁,想必这次一开始谈合作的时候,钟子晨就想着要算计我了,不然朱剑平搞得那么神秘做什么?诚心合作的话就应该什么都摊开来讲,他却现在才让我知道他们的合作关系。也是因为大家从小认识,我没有深入调查了解他们的公司架构,是我的疏忽,真是人生处处是陷阱啊!
做生意不是小孩子玩泥沙,可以随时拍拍屁股走人,这个项目关乎到我们公司的生死存亡,如果合作不成功,就算公司不倒闭,也会大伤元气。所以明知道钟子晨图谋不轨,我还是必须去面对。
我们坐在朱剑平的办公室里等待钟子晨回来,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我们才好见招拆招。
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我们让朱剑平打电话对他说第二天再来吧,他却说很快,马上就回来了。结果等到日落西山,他还没有回来,朱剑平再打电话去问,他说在喝酒。
好家伙!想挫我们的锐气,大白天他喝哪门子的酒呢!采取这样的战略方针对茂叔尤其有效。茂叔心里七上八下,从朱剑平的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走了100回,又在他的车间和仓库观察了50次,憋得他狂燥症就要发作。
我知道钟子晨的意图,便暂时不去管太多,淡定的和朱剑平坐着喝茶聊天,反正他办公室里有好茶,聊累了便抱着手机玩王者农药。
天快黑的时候,钟子晨回来了。茂叔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立刻飞奔上去迎接,激动地说:“钟先生,你可回来了,我们等得脖子都长了。”
钟子晨不卑不亢地说:“茂叔是吧?我是粗人,不必叫我钟先生,叫子晨就好。”
“哎哎哎,子晨哥!”
几十岁的糟老头冲着大青年叫哥,点头哈腰的讨好人家,让我很无语。人家只是我们的客户,不是我们的祖宗,我们是合作关系,是互利共赢的,人家刚好需要,我们刚好专业,而不是要降低身份去取悦人家,拜托他有点尊严好吗?
钟子晨挑衅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就和茂叔谈论起合同上的细节来。
“茂叔你看,这一条写得很不合理,模梭两可,还有这一条,在2到5之间,那就是2还是5呢?到时候你们怎么说都可以,我们想要反驳都不行啊,还有这条c这条,通通都有问题,这合同谁写的啊?一点也不严谨。”钟子晨指着合同对茂叔说道。
茂叔客气地笑笑,说:“是依敏写的,我让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