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青青的闺房里偷偷溜出来的时候,赵三斤砸吧砸吧嘴,嘴边还是残香犹存。
如果让苗香竹知道,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拆散赵三斤和林青青,而就在她和林青青躺在同一张床上怄气的时候,林青青已经在和赵三斤以接吻的方式爱得死去活来了,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十五万看来必须尽快想办法才行啊。”赵三斤从小洋楼里出来,到了院子里,才深吸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在林青青的被窝儿里憋了那么大半天,憋出一身臭汗不说,赵三斤的尿都他娘的快被憋出来了。
林家的院子里有一小片菜地,里面是刚栽上不久的白菜苗儿,白菜苗儿个头只有巴掌那么大,赵三斤从菜地旁边经过的时候,耳边回荡着苗香竹刚才说的那些狠话,越想越是来气,他愤懑之下停下脚步,解开腰带拉开裤链,照着其中一颗白菜苗儿就哗啦啦冲了一泡。
一边尿,一边暗自盘算着那十五万彩礼钱的事。
其实,赵三斤当了几年的兵,这次退役回来,是发了五万块钱的退役金的,再加上他平时攒下来的几万,加在一起,差不多能有万的样子。
这些钱,赵三斤本来是想拿出一部分用来迎娶林青青,另外一部分则是去镇上租个房子,开个小门诊啥的,凭着摸骨治病的手艺养家活口,可现在倒好,苗香竹张嘴就要十五万,别说一部分,就算全部拿出来那也不够用啊。
六七万块钱在城市里可能不算什么,而在农村就不一样,老百姓春耕秋收,靠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吃饭,挣个钱不容易,吃穿用度算下来,一年能攒个一两万就蛮不错了。
“这么多钱,这么短的时间,上哪儿弄去?”一泡尿撒完,赵三斤都没能想出个可行的方案。
提上裤子走出林家大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路边的人家都熄了灯,周围黑漆漆一片,到了街头的拐角处,突然一阵强光射来,把赵三斤吓了一跳。
“他妈谁呀?”赵三斤暗骂一声。
对方拿的是手电筒,由于光线太强,而赵三斤又迎着灯光,所以根本看不清对面的情况,不过,伴随着脚步声,却能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
“我说老林啊,一亩地七百块钱绝对行不通,咱们之前咋对村民们说的?最少六百五,低了他们指定不乐意,高的话,那咱们两个岂不是白忙活了?还还赚个屁!”
“你放心,明天接着谈,他们城里人有的是钱,好宰,承包土地这这是个大事,如果不能狠狠捞他一笔,都他妈他妈对不起我花钱买的那两瓶好酒。”
“就是就是,争取一亩地一千,低于九百不卖。”
“没错。”
一听声音,赵三斤立刻就听了出来,这两个男人不是外人,其中一个正是林德才,而另外一个,是清水村的村支书吴有能。
很明显,林德才和吴有能这是刚从村委会出来,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关于承包土地的价格问题,没有和柳盈盈谈拢,而没谈拢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两个想从中间捞点油水儿。
见缝插针c贪得无厌啊!
赵三斤正为钱的事情发愁,突然听到两个村干部的小算盘,心里自然不爽,他咳嗽一声,大步就迎了上去。
“前面那人,谁谁呀?站那儿别动!”看到赵三斤,林德才和吴有能也被吓了一跳。
赵三斤笑道:“林叔,吴叔,是我三斤。”
“三斤?”吴有能把手电筒对准赵三斤的脸照了半天,疑惑道:“你这娃子白天刚从部队里回来,大半夜的跑出来干啥?”
“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赵三斤随口胡诌道。
“哦,我想起来了。”吴有能喝了点儿酒,脑子晕晕乎乎的,嘴皮子也有些不把门,咧嘴一笑,